我叫宮悟涯,是天下第一暗器的那個宮家。

我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子,要說唯一的缺點吧,那就是不愛我娘!

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有過一份愛而不得的感情,在娶了我娘以後,似乎除了傳宗接代,並不願意留任何目光在我娘的身上。

連同我,自然也不是一個討喜的孩子。

從我有記憶以來,母親總是給我穿著不合身的男童衣服。

“悟涯,你聽好了,你是個男孩子。隻當母親的男孩子好不好?”母親難得慈愛的摸了摸我的頭。

不同於父親的心有所屬,母親對父親可以說愛的偏執!

我同父親很像,正是因為太像了,因此母親隻有在我穿男裝的時候,才會給我一點好臉色。

“像!太像了!阿翎.......”

阿翎,是父親的字,可父親不允許母親這麼叫他!

阿翎這個稱呼的特權,我聽父親身邊的景叔叔說,隻能是父親那位死去的故人才能叫的。

隨著年紀的增長,母親因為常年愛而不得,導致偶然間會有些癲狂。

時常看著我的模樣,充滿了怨恨!

“你為什麼不愛我!這麼多年了,我做的還不夠多嗎?到現在你依舊覺得我還比不過一個死人?”母親終於在一日裏爆發了。

父親冷冷的看著她“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這時候我才知道父親那位故人的死,跟娘也脫不了幹係!

我不明白,既然這樣為什麼父親還要娶娘,甚至...生下我和妹妹?

父親同母親冷戰多日,最終是母親先低頭。

為了讓父親來一趟我們居住秋水院,母親寒月裏,隻給我穿了一身單薄的衣服,在雪地裏站了一整晚。

任我如何苦苦哀求,依舊不給我開門。

刺骨的寒冷席卷著全身,彼時我也不過才十歲罷了。

宮家常年與世無爭,可耐不住我宮家暗器天下一絕!

江湖上,一把我家的暗器,被炒成天價,可宮家出售出去的暗器,卻都不是最厲害的!

我們家佇立在一座易守難攻的懸崖之上。

我隻記得,那裏一到晚上風就特別大。

後來?...

後來怎樣我不記得了,隻知道醒來的時候父親出現在我的床前,眼裏有些說不出的憐憫。

我心口一疼,有些說不出難受,張了張嘴,嗓子痛啞無比。

“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爹爹教你習武。”

或許是母親的方法奏效了,父親又來了幾次秋水院,

母親更加得意,認為她的做法無比正確,從此更加變本加厲。

沒過多久,母親又懷上了。

這期間,待我高燒好了以後,父親真的開始教我習武,他待我無比嚴苛,可母親卻非常開心。

因為她覺得這是父親開始在意我的表現。

她不在意我是否能從父親那裏繼承整個宮家,她隻在意父親今日還來不來秋水院了。

兩年後,父親偶然從外麵帶回來了一名女子,母親的妒忌就越來越藏不住了。

我一直都知道,母親的眉眼同父親書房裏那位故人的畫像,有三分相似。

可那女子,幾乎和畫像上一模一樣。

一雙桃花眼裏滿是風情,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叫父親“阿翎。”

父親給她住的院子,起名為[珍寶院]。

她是父親的珍寶。

後來景叔叔成了我的師父,教我習武,給了我一些在宮家所有人身上都沒有得到過的關愛。

我聽師父說,這女子就是父親的故人,當年掉下山崖並沒有死,被人救下後失憶了,直到偶然遇到我父親,才回憶起所有來。

我聽她管我母親,叫“姐姐。”

可我母親一點也不開心。

為了挽留住我爹,往後幾年裏,我開始更加頻繁的生病。

起初,我父親還會來。

後來......每次我醒來,也隻有我師父帶著心疼和難過的看著我?

我總是能聽到他長長的歎息縈繞在我耳邊。

直到我母親的神態愈來愈奇怪,那雙眼裏時常充滿了癲狂的怨意。

對我更加變本加厲的非打即罵,連同我那還是嬰孩的妹妹,也備受折磨。

這一切的痛苦,在有一天我母親笑著哄我“悟涯,這是娘親手做的點心,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