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很久之後秦主公依舊會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叫周天子的家主還在的時候,的那次祭祀。主祭依舊是姬姓的管家,其他幾個和主屋靠得近的兄弟——如晉——入了主屋,而他們這些關係遠的,幾近於放逐的兄弟就都守在了屋外,做著和平時沒有兩樣的事情——看守爐火。
他們啊,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秦和趙其實是一家的,血緣關係可以上溯到第六任管家穆公那會兒,古老相傳說穆公愛好旅遊,趕著八駕馬車就來了趟自助西域遊(現下看來嘛……倒是頗有些開拓旅遊路線味道),那趕馬車的便是秦和趙的先祖——周天子曾經的馬夫——造父先生。本著同姓不同婚的家訓,秦堅定了信念說什麼也不和趙通婚,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管家子楚和趙姬之間的婚姻,不過這又涉及到另外一個流傳千古的八卦猛料,一般來說沒有什麼大的需求是沒有人會來八這個料的~~~當然,還有另外一個說法:都傳這麼多代了,早過了法律規定的三代內不得通婚的限定了,就算有什麼遺傳性疾病也早散沒影了,當然,如果你非要說某種心理上的偏執也是遺傳性疾病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了~~~
以上是秦和趙之間的恩怨糾纏,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關於誰哥哥誰弟弟這個雙胞胎兄弟中極其容易引發鬥毆運動的話題的。和楚嘛,就要多廢些功夫了。
楚,熊姓,祝融後人,也算是根紅苗正曆史久遠,有八卦的就說了,那楚字可不就是林子裏頭探路的一隻腳麼?楚家的人形容他們家家主的時候也愛用篳路藍縷等形容艱苦卓絕之字樣。原本,楚比秦更慘,連周的法眼都入不了,不過周本著天下共一家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的家還是我的家的心思硬是用高等級的文化文明把楚給勾到了家裏,那時候楚年歲還小,雖則家大業大,可荒著呢,還是周天子很是弄了些人過去硬是幫他給平出了塊地來,話說那是著實的不容易口牙,那句篳路藍縷硬生生說的就是這些子打從中原大屋來的人們啊。後來,想著楚家的東西少,也考慮到路途遠,周天子隻讓楚進貢一種叫做香矛的用來過濾酒的茅草,約等於沒有進貢,不過要的就是個心意,這就是周天子用來收各房家主們心順路議事的招式之一,很久很久以後C青年家某些NC的孩子亂喊著家裏自古無民主一事絕對是很不靠譜。希家什麼規模,周天子家又是什麼規模?來個全家人民大集會那家裏人還是別幹活算了,一年到頭連趕個路都不夠
正如前文提到的,周天子家的禮節總是很複雜的,複雜到什麼程度?複雜到必須為這個專門設立管你穿衣服的官員的地步。據說這一係列雜七雜八的禮啊儀啊的都是第一任大管家的弟弟周公旦給想出來的,據說寫了百來斤重的竹子,其內涵和重量遠超後世西方某個叫做托爾今的孩子給他的世界所作的設定,不同的是這些禮儀最後都被推廣並且在周天子當家的時候一直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那個詩經裏頭的頌正是他們在祭祀時候唱的。
那是一個普通的祭祀。大諸侯們進入了主屋,小的就都圍在主屋外頭做著警衛。
秦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了荊。
荊是楚的哥哥,還是個沒開化的,虯髯奮張看上去頗有幾分祝融後裔的風采。楚還小,卻已經有了絕世美男子的味道,小小的手藏在巨大的袍袖裏,死死的抓著哥哥衣角,一步也不離開。
趙打趣兒,荊放聲大笑,楚索性把臉整個兒埋到了荊懷裏,小小的撒嬌。
多大了?秦問。
也不大,就……百來歲來。比不過你們。荊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秦的家在西犬丘,那裏除了有秦還有西戎,秦的幾代管家都戰死疆場,今次陪同秦朝見天子的,才剛剛上任不過三天。
趙的家在燕山地區,那裏生活著北狄,也是個棘手的
而楚……在荊蠻之地,南蠻和楚民相互交錯著在大澤邊生活著,就像他們自己說的那樣,楚的管家們篳路藍縷,一代代的和人和自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