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麟塵頭痛欲裂,耳朵裏傳來陣陣哀嚎的哭聲,他想起自己在參加朋友朋友婚前聚會回家的途中出了車禍,對麵的大卡車不知道怎麼就偏離了原來的道路向他馳行過來。

這是誰為他哭的這麼傷心欲絕,這不是他父母的聲音,這些聲音他都很陌生。

想起身,可怎麼都動不了。

“我的兒啊~你這是要阿娘怎麼活呀!嗚~嗚~”粗啞的陌生人女人哀嚎著。

“李大夫,求求您,我求求您再看看我兒,再看看他吧,嗚~他不能有事,他要是這麼走了我們這一家子該怎麼辦啊”中年男人急切的哀求著。

“唉!顧大朗,你快起來、快起來,真不是老夫不幫你,老夫也無能為力啊!塵小子這次是被打破頭,傷勢太嚴重了,而且連續三天高燒不退,我看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

說著這大夫和男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不~不~我的兒啊!你不能丟下阿娘,快醒醒,隻要你醒過來阿娘,阿娘這就把家裏的所有銀錢都給你,嗚嗚~”

顧麟塵聽著這些感覺不是為自己哭,這是為誰在哭啊!哭得他煩躁。

顧麟塵張了張嘴,想讓他們別哭了,可自己什麼都不能做,手抬不起來,身體無法動彈,眼睛也睜不開,唯一能運作的就隻有腦子,好難受。

緩了緩,使盡全身力氣,顧麟塵睜開了沉重的雙眼,映入眼幕的是陳舊的床板,稻草的房頂,灰暗的屋子,幾張破舊的凳子。

這是哪呀,世界上還有這麼落魄的地方嗎,難道是哪個曆史古鎮?

目光往下移,兩個穿著衣服發白上麵還很多補丁骨瘦如柴的一老婦和一少年,由於瘦到脫像顯得眼睛凹陷的兩雙紅彤彤的眼死死盯著自己,像要撲上來一口把自己吃了似的。

顧母“我的兒啊,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阿娘了,老頭子,老頭子,塵兒醒了,我兒醒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村裏的李大夫才說他們兒子這次挺不過來了,她的天都塌了,沒想成一轉眼她的寶貝兒子醒了,顧不得什麼一把撲到床邊抱住,這是她的命啊。

顧麟塵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嚇得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的老漢腳步淩亂的跑進來,看到自己醒了也是喜出望外,眼淚在眼裏打轉

顧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風哥兒,趕緊去把塵兒的藥端來”

顧父轉向呆若木雞的年輕男子吩咐道,幾步走到床前看著眼前的一切沉痛的心一下子就好了。

顧麟塵被抱得喘不過氣來,使勁的推了推這口裏說是他阿娘的婦人,不過由於身受重傷,有氣無力,可能婦人也感覺到自己勒緊了,就放他躺下。

顧麟塵看向那叫風哥兒的男子慌亂的跑出屋子,後麵還跟著個小尾巴,這小孩太小了,剛才都沒有注意到,原來這屋子裏還有個兩三歲的孩子啊。

邱小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那個屋子的,他心慌亂,之前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丈夫,希望他就這麼走掉,他和西哥兒就不會時常挨打了。

當聽到李大夫說他真的挺不過來的時候,他心也亂了,若真沒有了顧麟塵,他和西哥兒以後怎麼辦呢?

在看到顧麟塵睜開眼的那一刻他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西哥兒:“阿姆”

邱小風回過神來,看著抓住自己衣角五歲了還沒別家三歲的娃高的孩子,心裏不是滋味。

風哥兒:“別怕,阿姆在”

邱小風迅速拿起灶台上的碗裝好藥牽起西哥兒的手回屋。

顧父:“風哥兒,趕緊把藥喂給塵兒喝,老婆子,趕緊讓讓風哥兒”

顧父看著風哥兒端著藥進來立馬吩咐到。

顧母:“誒~風哥兒趕緊過來,西哥兒過阿奶這來”

老婦人開心笑說到,她兒子醒了,懸著的心落下了。

顧麟塵看著這個叫風哥兒的很不自在的走到自己床板前,坐到床邊扶著自己靠在他身上然後把藥碗送到嘴邊。

顧淩晨雖說自己在A市是太子爺,自己也經營些產業,但從不習慣別人這樣服務自己。

顧麟塵:“我自己來吧”

顧麟塵接過藥碗。

這黑漆漆的東西能喝嗎?自己不會被毒死?真心不想喝怎麼辦。

顧母:“塵兒趕緊喝,這個對你身體好,李大夫的藥還是很有效的,你那麼重的傷都熬過來了”

老婦看他盯著藥碗不喝催促到。

雖然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顧麟塵感覺到他們沒有惡意,悶聲一口氣喝下了,

心道“真苦啊”,也不知道是什麼熬的。

喝完把藥碗遞給了風哥兒

顧麟塵:“謝謝”

這是他自從醒來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