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嗜血長尾鼠(1 / 2)

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隻剩一個半小時,我們實在無暇探索這些陶甕裏的茅草到底是什麼草。

大奎對這些東西根本沒興趣,嘴裏一直唾罵著封建社會的殘暴與血腥,言語之中無不是爆棚的正義感。

繞開這些吊在半空的陶甕,尤娜徑直走到了陶甕的另一端,她邊走邊催促,顯得十分焦急,仿佛下來時就已經計算好了時間。

我們小心穿越這片吊著瓦甕的陰森區域,眼看著所有人即將通過,偏偏這個時候八借又開始作妖,不知道什麼時候順了一個金製的打火機,趁我們沒注意,點著了一根幹枯的茅草。

身後冒出火光,所有人腳下一頓,不由扭頭往後看,大家正為此感到詫異呢,八借笑嗬嗬舉起金閃閃的打火機:“我試試這火機還能不能用。”

八借見我們眼神閃爍異樣的目光,他還強行自我辯解道:“老話說順手牽羊不為賊,況且那些人都掛了,我順手撿過來用,也不過份。”

我真想扯出褲帶抽他丫的,身後冒出火光給我嚇了一跳,這種地方冒出火光,真能把人嚇出一身冷汗。

“老話還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如果眼神能殺人,八借早已千瘡百孔。

兩位教授沒有像我一樣大驚小怪,他倆繼續往下方通道走,大奎緊隨其後,尤娜想說什麼又沒吱聲,獨留我一人替八借的所作所為感到尷尬。

不過八借本人對此並不覺得尷尬,反而自我感覺良好,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性格,我對此深表沒轍。

我待八借裝上打火機走過來,掄手想抽他丫的:“這裏麵氧氣本來就少,你還點火,想把我們悶死是不是!”

八借自知理虧,連忙朝我知錯歉笑,並一個勁地表示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他這道歉態度就沒有一絲誠懇,不過這種時候我也懶得計較。

“吱吱吱……”

就在我準備跟上大部隊的步伐,身後的瓦甕裏傳出奇怪的磨牙聲。

八借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隻聽“砰”的一聲,被八借點燃茅草的那個瓦甕的底部竟掉了下來,連帶著甕裏的腦殼也一並滾落了出來。

甕裏的腦殼掉落的刹那,做了虧心事的八借嚇得跳到我身後,雙手搭在我的肩膀,嘴裏念叨著:“我的媽呀,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實則膽小如鼠的八借最怕這些怪事,平時這貨隻要稍有不順就到廟裏拜佛燒香,早已經不是念書那會的唯物主義青年。

“現在知道怕了!”

腦殼掉到地上時的聲音聽著有些沉悶,我借助微弱的光線望向那顆骷髏,就在我靠近的刹那,骷髏眼睛孔的位置冒出一截黑漆漆的尾巴。

那尾巴很像老鼠,在我靠近時似乎還在動彈,這把我嚇得當即口吐起芬芳:“臥槽!”

我的聲音很大,導致寶相內傳出回音,前麵幾人聽到我聲音連連回頭,大奎特地折返回來問:“什麼情況?”

隻是簡單的驚嚇,我沒放在心上,望向看著我和八借的幾人道:“好像看到一隻老鼠!”

“老鼠?”尤娜的語氣分明是意識到什麼不對,她下意識提高嗓門:“快走!”

她的這一句快走還在寶相內部回蕩,緊接著瓦甕就跟被點燃的炮仗似的接連炸開,乒乒乓乓的爆裂聲此起彼伏,震得人不但頭皮開始發麻,心也跟著顫了起來。

我腦袋一陣嗡鳴,嚇得捂著耳朵就開始往前跑,也顧不上研究瓦甕掉落下來的原因。

眾人發現情況不對,也都慌不擇路地往下方跑,跑著跑著我們就覺得身後總傳來一陣吱吱叫聲,聽聲音像齧齒動物的在磨牙。

這聲音給人極為不祥之感,就連羅導和朱教授都意識到情況不妙,一個小腿動得跟踩縫紉機似的,一個嚇得腿在抖。

望著眼前往下的台階,羅導急得滿頭大汗:“還往下走嗎?”

朱教授不知所措,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看樣子應該是累得腿在抖,一時半會兒邁不開步子。

主要還是寶相內部有什麼情況我們一概不知,朱教授作為長者,不敢輕易替大夥下決定,倘若下方是更大的危險,豈不是把大夥往火坑裏帶。

大奎往下看了看,沒敢發表任何意見,就是有些不太敢輕易嚐試,他的心態其實和我們大夥一樣。

準確來說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耐心檢查眼前的樓梯是否存在陷阱,現在就是刀山火海,我們也得硬著頭皮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