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不情不願的把手裏的書塞進於岺懷裏:“皇上給的。”
“他給的?”
於岺真不清楚靳瑾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現在的自己就像是——
就像是被寵愛著的人,點心茶水候著不用做事,現在更是拿來一本書讓自己打發時間。
這,——
是個什麼情況?
“你就偷著樂吧!”
於岺:樂什麼樂,驚悚好不好。
靳瑾鈺,他真沒什麼大病?
管他呢,的確有些無聊,她打開書翻閱起來。
靳瑾鈺批閱奏折,目光偶爾落在於岺身上,一切都是那麼歲月靜好的模樣。
福安看在眼裏,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醒醒——”
“醒醒——”
於岺揉了揉眼睛,她是真沒想到看著看著睡著了。
這也不能全怪她吧!
隻能感覺內容酸不拉幾,也不知道要具體講什麼,能看進去才怪了。
“該用膳了。”
“哦!”
於岺很自然的接受了這件事,一開始覺得不自然,一次兩次三次也就習以為常。
夜色降臨,靳瑾鈺動身出門,作為替身宮女的於岺也得跟上。
月光皎潔,初秋的夜晚微風徐徐,踏著月光走在小道上。
“小時候我經常會借著梯子到房頂坐下,目光跳躍俯瞰整個皇宮,穿過層層房簷好似能逃離這裏。”
“你不會明白身為太子的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
“每個人每個時期遇到的事情不一樣,故而會有不一樣的想法和舉動。身為帝王,那些隻能是你的過去,你一輩子都會困在偌大的皇宮,擁有權勢卻失去自由。”
小時候的靳瑾鈺是很幸福的,父皇母妃相愛他自然也得到了更多的偏愛。隻可惜,穀梁貞入宮後一切都變了,十歲的靳瑾鈺看著父皇離自己越來越遠,母妃時不時傷心落淚又滿含期望,最終抑鬱而終留下徒有太子之名的靳瑾鈺。
那時候的他在那般壓抑的生活環境下自然想著逃離,現實卻是他不得不勇敢的站起來,否則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注定無法生存,更別提想為母妃討一個公道。
皇上病倒作為太子的他被推上皇位,從那一刻起,他就肩負了很多很多。
同情嗎?
於岺表示她為什麼要同情?
同情對方,那何人來同情自己的遭遇!
如果不是為了震懾朝堂穩坐龍椅,何至於攻打沐瀾國,並非他所願但也因他起。
“還是你懂我。”
於岺強壓著心裏的怒火,手慢慢握拳麵上卻是善解人意,眼中還有絲絲同情在其中。
靳瑾鈺那顆心逐漸融化,就算失憶她也是那麼的美好善良。
隻可惜,她如果恢複記憶定然無法接受所發生的一切。
心疼逐漸蔓延,他想為其做點什麼。
“皇上,你看那有人在跳舞。”
福安的聲音打破此刻的氛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月光下衣袂飄飄翩翩起舞好似隨時會飛走的月下仙子。
於岺看了看朦朧月光下跳舞的女子,轉頭又看看身邊的人,見對方似乎不感興趣,不免對跳舞的妃子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