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漸漸散去,肖掌櫃也不好意思的作揖道:“感謝洛小姐仗義出手。”
等張二娘從醫館敷好草藥出來時,王二早騎著牛車帶洛十鳶與錢大柱離開了,用洛十鳶的話來說。
“人家張二娘是錢府的上門兒媳,您還擔心她沒地方住嗎,可不能在耽擱了,這天啊馬上就黑了。”
王二咬牙一想也覺得洛十鳶說的在理,也就是少賺兩個銅板的事情。
也如洛十鳶所說,張二娘發現眾人離去後,捂著發腫的左臉來到錢府。
錢府的管事一臉嫌棄的打開大門把張二娘放進府內,她就不明白大公子喜歡眼前這個猥瑣的女人什麼,今日竟還頂著豬頭臉來錢府借宿。
錢多多一臉不嫌棄的扶過張二娘:“二娘,你今日怎麼來了,這臉……”
聞言,張二娘啐了口唾沫,抓過錢多多的手輕輕一拍,咬牙切齒道:“多多,你可要幫我出氣,今日本想去為你買一些胭脂水粉讓你開心,卻遇見我那同鄉,也不知道她是何時與水煙閣那掌櫃勾搭上的,二人一言不合就把我揍成這樣。”
錢多多瞪大雙眼:“你說是肖清明打的?”
張二娘搖頭:“不是,是我同鄉,也就是他的奸婦。”
錢多多皺眉:“二娘,你那位同鄉叫何名,我找人替你出氣。”
“她叫洛麻子,她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家裏已有夫郎,還在外麵勾搭男子,最可恨的是,她的夫郎是她強娶來的。”張二娘一臉快意的數落著洛十鳶的陳年舊事,好似這樣心裏便會舒坦許多。
錢多多卻聽的一臉震驚:“二娘,你這麼好,怎麼會有品德如此敗壞的同鄉。”
此言一出,張二娘莫名有些心虛。
錢多多之所以如此喜歡她,是因為那日她英雄救美,可錢多多不知道的是,那日救她的人根本不是她,隻是她剛好路過。
被此言一點,張二娘也歇了報複洛十鳶的心思,她還是得在錢多多麵前裝的良善一點,想到此,她微歎氣道:“罷了,多多,我剛剛也是太生氣了,想想我們也不能和這種爛人多與計較,自降身價。”
此刻,在牛車上的洛十鳶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誰在罵我?
洛十鳶抽抽鼻涕,她根本沒將張二娘的事情放在心上,此刻她正盤算著,十日後取得的分成,夠不夠她給南瑾亦蓋間瓦房。
正待她思索時,王二停下了牛車,她一個健步跨下去,留下兩枚銅板,朝家趕去。
南瑾亦正坐在院中閉目養神,見洛十鳶回來慢悠悠的站起身子:“妻主回來啦。”
洛十鳶笑眯眯的看著他,把買好的雞鴨遞給南瑾亦看:“瑾亦,今日做雞湯給你喝,生意談成了,給你養養身子。”
南瑾亦心頭微暖,那日他與洛十鳶去鎮上,本想打聽縣令是不是母親的人,可未曾尋到機會,如今洛十鳶對他也不錯,若自己與她提及想去鎮上,她應該會同意的吧。
“妻主,過幾日可能帶我去鎮上走走?”南瑾亦低低的開口道。
洛十鳶提著雞鴨進了廚房,絲毫沒有覺得南瑾亦提出的事情算問題,隨口應道:“當然可以啦,等十日後我去鎮上拿錢時,你跟我一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