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廟內的喧囂漸漸的停息了,嚴寧睜開雙眼,看到賭徒們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
“怎麼停下了?”嚴寧問。
幾個賭徒閃過身子,拖出奄奄一息的莊家。
他滿身血汙,衣服也被撕爛了,看樣子挨了不少打,他快要不行了,再不救治的話估計撐不了幾個時辰了,即使這樣,他始終沒有透露一個字。
嚴寧無奈的歎口氣,示意賭徒們將他拖過來。
莊家像條寺溝一般,被人拽著後腿,丟到嚴寧麵前。
嚴寧按住他的胸口,將體內的氣勻出一部分給他。
接受氣的身體大幅增加修複能力,幾處嚴重的傷處悄悄愈合,失去的皮肉慢慢補全,不一會兒,莊家的身上隻剩下些許小創傷。
他醒來後看到嚴寧在麵前,立刻嚇得坐起來,短暫的驚嚇後,又慌張的摸了摸身體,身上很多地方都不疼了。
本以為將死的自己,現在好端端的坐在這裏,實在奇怪。
嚴寧歪著頭,一手撐腮,笑問他:“死裏脫生的感覺如何?”
莊家愣了一下,反問:“你什麼意思?”
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所以嚴寧也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再問你一遍,維持玄隱山賭盤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莊家臉一揚,看樣子沒有說的打算。
“你覺得好嗎?冥頑不靈的話,不止你會死…”嚴寧用指向他,然後又用手指掃一圈,接著說:“他們也會死。”
“他們死活我才不管呢,我要是說了,死的不止我,還有我全家啊。”
嚴寧嗬嗬一笑:“這樣的話,的確是不說比較好啊。在你的心中,你家人的性命要比自己和賭友們的性命要重啊。”
他自歎道:“早就聽說收債不容易,沒想到竟然那麼困難。”
隨後站起身來,走到莊家麵前,捏住他的臉,強大的力量足以使麵部變形,笑道:“如果你不說,我也會殺了你和你的家人,並且是天亮之後,當著你麵砍下他們的四肢,切開他們的腹部,斬下他們頭顱,節奏扯出他們的腸子掛在你的脖子上,摳出他們的心髒塞進你的嘴裏……”
他鬆開手,俯下身,貼在他耳旁,小聲說:“我曾聽過一個很有趣的傳聞,被雷劈過的屍體無法轉世投胎,但我沒有去過冥界,可惜不知真假,不妨拿你們一試。”
莊家挺了挺身子,回答:“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說話間,冷汗止不住的流。
嚴寧直起身,拍了拍巴掌,發出動靜讓賭徒們注意過來,他宣布:“現在,你們隻要說出此人的家庭,就能活命。”
聽到這話,賭徒們蜂擁而來,彙聚在身邊七嘴八舌的述說。
他大手一揮,迸發體內的氣將圍過來的眾人震飛。
他對莊家說:“簡單吧,我貌似可以很輕鬆的知道你的一切。”
莊家站起身,拽住他,大聲喊道:“你殺了我吧。”聲音很大,語氣卻近乎懇求。
嚴寧掙脫開,問道:“天還沒亮,何必著急?”
莊家失落坐在地上,兩行清淚落下,自顧自的說:“這不公平,不公平……”
嚴寧蹲下問他:“不公平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