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科長這是我親手做的門釘肉餅，您趕緊趁熱嚐嚐，待會涼了裏麵的油脂凝固後，口感就沒那麼好了。”
劉嵐將肉餅放上桌時，故意帶球撞了下顧山河，引的兩個大碗一陣晃動，想勾起他的注意。
可顧山河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他現在可沒心思跟劉嵐胡鬧，腦子裏不斷想著孫長軍事件的脈絡。
高躍進瞧見這一幕，羨慕的狠狠咽了咽幾口唾沫。
他還沒娶媳婦呢，這場麵對他來說真是過於刺激了。
“醒醒，還看呢。”
“啊！顧大哥怎麼了。”
顧山河見高躍進，意猶未盡盯著已經往後廚走的劉嵐，不禁有些好笑，揮手將他喚醒。
回過神來的高躍進還有些迷糊。
“你下午跟我出去拉個貨，待會回去把保衛科的事交接一下”
“好，我現在就回去把工作安排好。”
“待會完事來我辦公室，這肉餅你帶回去給科裏同誌們吃吧。”
“那可太棒了，顧大哥我替科裏的同事謝謝你。”
下午的釣魚行動，顧山河覺得帶上高躍進，說不定能幫到什麼忙。
雖然不知道，錢有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他隻要露出馬腳，那拔出蘿卜帶出泥就隻是時間問題。
回到科裏，顧山河喊來黃文書，讓他交代倉庫下午安排人接貨後，就回自己辦公室等高越進。
也沒讓他多等，十來分鍾高越進就找了過來。
從紅星軋鋼廠，到八大處約莫三十公裏左右，開車四十分鍾左右。
選在這是因為這片現在地廣人稀，視野開闊真有什麼情況，也比較容易發現。
“躍進你師傅孫長軍，跟呂科長關係如何？”
顧山河發動卡車後，向高躍進問道。
高躍進略微沉吟後，回憶道：“據我師傅說，他們兩從小就認識了，不僅是一個院子長大的，後來還進了同一個連隊。可以說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哥們。”
顧山河邊開車，邊接著問道：“那你師傅事發後，呂科長就沒什麼異常舉動？這麼好的關係，也沒什麼表示嗎。”
“那當然有了，這呂科長平時雖然心胸不是太寬廣，對我師傅還是比較照顧的。”
“我師娘說，我師傅剛被廠裏革職的晚上，他有帶些物資過去慰問，兩人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中午我師傅出趟門就不見了。”
高躍進說到這語氣略帶著唏噓，見顧山河眉頭微皺，好似在沉思什麼，不禁好奇問道：
“顧科長您是覺得，我師傅失蹤這事跟呂科長有關。”
顧山河點了點頭，疑惑道：
“想殺你師傅，或者擄走他總要有個理由吧。你師傅家有妻兒老小，為這事不至於尋短見，你再想想他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高躍進死命揉著腦殼，過了一會才猛拍大腿說道：
“確實有幾天他晚上喝完酒，就會抬頭對著家裏屋頂的梁柱，長籲短歎的。說什麼，給了你機會希望你能回頭，那麼多困難都過來了，為什麼要貪，如果能回頭我們還是兄弟之類的話。”
“問他什麼意思，他也不說，隻是一個勁拉我喝酒。”
顧山河聞言一愣，說道：“有這事你怎麼不早說，看來你師傅確實知道些什麼，甚至手上還握著，對方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