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想染指薑花,他心中戾氣暴虐,恨不得把那些人一個個千刀萬剮,他讓阿江廢了他們的手。
看到薑花身體上累累的傷疤和脆弱破碎的模樣,他冰冷的心會生出隱痛。
在薑花想跳樓自殺時,他頭一次心生恐懼,怕她會死,他甚至不敢去看、去想薑花在監獄裏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一向清冷禁欲,但在地下拍賣場那一晚難以自持地對薑花產生了欲念,他明明有潔癖,哪怕以為薑花和別的男人有過,還是忍不住在她的身體裏淪陷了……
他在拍賣場花了五個億,於是理所當然的把薑花歸屬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他把薑花關在自己的私人別墅裏,像關一隻金絲雀,強取豪奪,占有禁錮。
他想要薑花臣服於他。
可薑花不肯聽他的話,幾次三番地忤逆他,還試圖一次次逃跑……
每一次把薑花抓回來,他都會給她一次深刻殘忍的懲罰,然後把金絲籠打造的更加堅固嚴密。
可這樣好像並沒有什麼用,而他也變得越來越患得患失。
每天都在擔心,擔心薑花是不是又在心裏醞釀出了什麼逃跑的計劃。
他已經不再滿足於得到薑花的身體,他還想要她的心……
把她的心抓在手裏,才是把她囚禁在身邊最有效的方法。
盛無妄不懂愛,也自認為不需要愛。
所以他從來就沒有去探究過,他的頻頻失控的情緒、偏執到病態的占有欲是源於什麼。
他本能地遵從著心底的聲音,強行把薑花留在身邊,不擇手段,甚至不計代價。
他不懂什麼是愛,所以哪怕愛了,他都不知道,那種喜怒哀樂隻為一個人而生的陌生感覺,就是愛。
薑花問他知不知道什麼是愛,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下意識地把薑花抱得更緊。
他更想聽薑花回答他的那個問題。
薑花感覺胸腔有些微微地發悶。
“哈!”
見盛無妄一直不出聲,薑花忽然冷笑出聲,她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突兀又清晰。
“盛無妄,如果有這麼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當眾羞辱你,不顧你的感受侵犯你的身體、限製你的人身自由,你還會愛上她嗎?”
盛無妄呼吸一滯,整顆心髒都微微地顫了起來。
他忽然不想聽薑花的答案了。
“你不會,而且隻要有機會你一定會把對方千刀萬剮,對不對?”
薑花嘴角微翹,“盛無妄,我雖然沒有你這麼睚眥必報,但我也記仇。”
薑花沒有直接言明,但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一切都回不去了。
盛無妄心髒的位置驟然產生一陣絞痛,好像被插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
但接下來,還有更致命誅心的一刀。
“而且,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薑花的聲音平靜不已,“從始至終,我都隻愛過林盛。”
“四年前,隻不過是我一時眼瞎,把你當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