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聽錯,許雅麗的意思是薑花不是薑家親生的?
“沒什麼,你不需要知道。”許雅麗不屑地撇了撇嘴,飛出幾片薄薄的瓜子皮。
薑建國的臉色卻有點沉重,他把電話原路打了回去。
說到底,那是一手把他撫養長大的母親。
雖然薑老太太生前的時候他沒有想過盡孝,但現在人死了,他倒忽然想起了這位老母親曾經對他的好來。
許雅麗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丈夫一眼。
手機響了一會兒,才被接通。
薑建國聽到那邊有好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誰在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商量交談。
“是我。”
薑花沒有作聲,想看看薑建國有什麼打算,她心裏希望薑建國還能有點良心,來親自主持奶奶的葬禮。
“葬禮你自己看著辦,幾點開追悼會你告訴我,我到時候抽時間來一趟。”
過年是一個用來搞人情來往的重要的節日,今天薑家有一堆重要的應酬。
薑建國可不想推掉那些應酬而去參加一個不能帶來利益的葬禮,對他來說,能抽出時間去追悼會走個過場,已經是他所剩不多的良心發現。
“好。”
仿佛早就預料到了答案,薑花甚至都懶得再對薑建國失望。
薑建國剛掛了電話,許雅麗就尖酸尖氣地諷刺了起來,“怎麼?你還想去參加那死老太的追悼會?可別忘了,咱們還要去給盛老爺子拜早年呢!我可抽不開身。”
薑建國卻若有所思道:“奇怪,我剛才好像在電話裏聽到了盛爺的聲音。”
什麼?許雅麗和薑如珍的眼裏同時充滿難以置信的震驚。
薑如珍臉色煞白,手指狠狠地掐進了掌心。
自從盛無妄帶薑花去參加了那個小型商業宴會後,薑花成了盛無妄情人的事,就在圈子裏傳開了。
前一天盛家才在全網宣布了她和盛無妄訂婚的消息,後一天盛無妄就帶著薑花以情人的身份出現在公開場合。
薑如珍甚至都看不明白,盛無妄這麼做,到底是在羞辱她還是在羞辱薑花!
在即將訂婚這樣的緊要關頭,薑如珍自然不敢去質問盛無妄,怕盛無妄一個不高興就不願意和她結婚了,到時候隻會讓她成為更大的笑話。
她之所以還沉得住氣,是因為一直找不到薑花藏在哪裏。
許雅麗怒不可遏,咬牙切齒恨恨道:“好啊!這回等我去扒了這個小賤人的皮!”
許雅麗本來不打算去參加薑奶奶的葬禮,但想到這檔子事,她覺得非要去替女兒去出一口惡氣不可。
薑建國卻沒有她們母女兩的反應大。
作為男人,薑建國一直覺得,有權有錢的男人,在婚前婚後有幾個情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雖然薑花和薑如珍是名義上的親姐妹,但隻要把盛無妄哄高興了,給薑家帶來更多的好處,又有什麼關係?
在這個圈子裏,他都聽說過有同時包養母女的,相較而言盛無妄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薑花和薑如珍還不是親姐妹。
所以比起許雅麗母女倆對薑花的恨之入骨,他反而覺得薑花還挺有本事的,後悔以前沒對她好點。
薑建國不耐煩地瞥了許雅麗一眼,“要是盛爺在場,你可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