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求你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可以嗎?”
薑花感覺心髒好像被什麼狠狠地擊中了一樣,漏了一拍。
她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景禾璠的狐狸眼一彎,又露出了他如同陽光一樣溫暖動人的招牌笑容,“你不說我就當你同意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
薑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進了車裏。
薑花抿著唇,任由他去了。
在薑花心中,出獄以來這一段灰暗時光裏,景禾璠的出現就像是一束驅散陰霾的陽光。
她比景禾璠差不多大三歲,所以一直把景禾璠當做一個暖心的弟弟來看待。
作為一個過來人,薑花覺得景禾璠現在隻不過是像當初的她一樣,陷進了一個愛而不得的執念裏。
等哪一天想通了,自然而然地就會放手。
但在這之前,誰勸都沒有用。
景禾璠把薑花送到了盛夜的員工宿舍樓樓下,“這是女宿舍,我就不方便上去了,你慢慢收拾,我在下麵等你。”
今天其他三個舍友難得地同時呆在了宿舍裏。
她們躺在各自的床上,邊玩手機邊津津有味地八卦著到處聽來的消息。
看到薑花進來後就在一聲不響地收拾東西,住在薑花對麵的女人陰陽怪氣道:“喲!薑小荷,這是傍上金主了,要住大別墅去了?”
這三個人和薑花不在一個部門,她們做的是陪玩服務,但前幾天的事她們也有所耳聞。
另一個在上鋪的女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屑地瞥了薑花一眼,“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就她那副烏鴉嗓子,哪個有錢人品味那麼獨特會看上她?”
“你別不信,剛才我在陽台上晾內褲正好看到她從一輛車上下來,那車我看著沒個千萬拿不下來,現在還停在那裏,你去看看。”
第三個女人倚在門框上,瓜子磕得哢哢響,酸唧唧道:“不會是什麼口味變態的老頭吧?薑小荷,你還挺厲害的,平時還以為你多清高呢,結果沒想到你轉頭就攀上高枝了。”
對於她們的冷嘲熱諷,薑花置若罔聞,用半個小時就清理好了自己的東西。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一個人叫住了她,“欸,薑小荷,等哪天那個老頭子把你玩膩了,記得給咱們姐妹幾個牽個線。”
在盛夜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有一種笑貧不笑不笑娼的奇怪氛圍。
很多像薑花這種年紀的女員工,禁不住金錢的誘惑,不僅會慢慢走向出賣肉體和靈魂的不歸路,還形成了一種畸形的價值觀。
她們以誰能傍上大款做情婦二奶,賺到更多錢為榮,對她們來說根本就沒有禮義廉恥可言。
更可笑的是,她們甚至覺得外麵的女人也和她們也是一樣的,隻要有機會都想賣。
甚至還會暗中拉一些思想還不太成熟的年輕女孩子下水……這些,都是薑花在盛夜呆了一段時間後才慢慢了解到的。
薑花拉開宿舍門的時候,回頭冷冷掃了一眼嚼舌根的幾人,“首先,我沒有傍上所謂的金主,其次,請你們閉上爛嘴,不要自己做雞就看誰都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