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打車費太貴,薑花決定走到離錦園二十多分鍾路程的公交站去坐公交車回去。
走到一個比較偏僻幽靜的路段時,薑花忽然看到到前麵的路邊有一灘暗紅色的血液。
這裏馬路兩邊長滿了齊腰深的雜草和長期無人修理的綠化灌木。
薑花有些疑惑地順著血跡消失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撥開灌木,掩映的雜草叢裏赫然躺著一個受傷的男人。
男人一頭染成酒紅色的寸頭,耳朵上戴著耳釘,從他半敞開的衣領裏,可以看出胸膛處有紋身。
他緊閉著睫毛濃密的雙眼,一隻手死死地捂住腰部,鮮血正從指縫間不斷流出,把白襯衫浸透了大半。
俊美的麵容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瘮人。
看男人的打扮,薑花下意識有些害怕,覺得這種人很可能是混社會的混混頭子,被仇家追殺了。
但想到人命關天,薑花還是大著膽子靠近了男人。
薑花搖了搖男人的肩膀,“先生,你還好嗎?”
男人呼吸微弱,睫羽微動,沒有睜開眼睛。
薑花立即打了120,把男人送上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薑花不得不墊付了幾千塊錢。
直覺告訴薑花,這個男人雖然現在看起來很脆弱,但是個很危險的人,最好不要和這個人有來往。
但想到自己的幾千塊,薑花還是留下了一張字條寫了自己的微信號,讓男人醒來後記得把錢還給她。
從醫院出來後,薑花就匆匆趕往了盛夜。
“薑小荷你怎麼回事?才上班幾天就遲到,打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死了呢!”趙經理抱著胳膊,尖銳的嗓音仿佛能穿透耳膜。
她剛剛和自己的老情人鬧了矛盾,現在薑花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薑花不敢反駁,低著頭受訓,“對不起,我上午出了點事,沒有及時接聽電話。”
趙經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別跟我找這些沒有用的借口,你這個月的全勤沒有了,按照規定罰款兩百塊錢。”
說完,趙經理就扭著屁股、踩著她的小高跟噔噔地揚長而去。
“薑小荷,5204包廂的客人該退房了,你趕緊去打掃衛生。”趙經理一走,李瑩就仗著是老員工對著薑花頤指氣使。
5204包廂裏昨晚來了個氣質非凡的少爺,一揮手就消費了幾十萬洋酒,這出手的大方程度不用說就是個富二代。
李瑩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本以為是個抱上金主好的機會,就用以前屢試不爽的手段去勾引,結果那個少爺不解風情還脾氣差,大吼一聲讓她滾出去,差點把她嚇死。
於是李瑩就把怨氣撒在薑花身上,覺得都是薑花遲到的錯,不然她也不會遇到這麼糟心的事。
對於這裏的服務員來說,最討厭的工作部分就是打掃包廂裏的衛生了。
髒是次要的,主要是按會所的清潔規定打掃,流程非常繁瑣,一旦不合格被發現了還要罰款。
所以李瑩就決定把衛生留給薑花打掃,誰讓她這麼晦氣!
薑花看出李瑩有故意刁難她的意思,但還是默不作聲地拿著打掃工具去了5204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