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無妄如同鐵臂一樣的大手把薑花輕盈的身子禁錮著,沒有一絲鬆動。
薑花對醫院有一種深入靈魂的恐懼。
三年前,她被推上手術台生剖了孩子。
那種鑽心蝕骨的疼痛,好像能把她的靈魂撕裂。
薑花至今都不敢回憶那一段過往。
那種直抵靈魂深處的痛楚好像刻在了她的腦海裏,隻要她一回想,就會鑽心地痛起來。
所以現在薑花一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忍不住害怕,潛意識裏覺得他們都是披著人皮的魔鬼,更別提去醫院。
“盛無妄我不想去醫院,求你,我不想去。”薑花渾身都在微微的發抖,她哀求地看著盛無妄,仿佛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但薑花越是抵觸去醫院,盛無妄就越覺得薑花有事瞞著他。
他摸了摸薑花的頭,眉目深沉,“乖,就去做個檢查,沒事就回來。”
“不~”薑花絕望地搖著頭,喉嚨哽咽地說不話。
盛無妄決定了的事,說什麼也沒有用。
蘇宇撇下眾人開車直往自家的醫院而去,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能勞盛無妄親自大駕、送醫院看痛經的女人是何方神聖。
當看到盛無妄懷裏抱著的人是薑花的時候,蘇宇的幾乎驚掉下巴。
他擦了擦自己的眼鏡,再戴上,確信沒有認錯。
“你,你怎麼把她帶來了?”蘇宇記得沒錯的話,剛剛宴會上盛無妄還當眾澆了薑花一身酒。
現在又把人抱到醫院來看病,這唱的是哪一出?
盛無妄麵色冷淡,“如果你不想讓你家醫院今晚就倒閉,就閉上嘴。”
蘇宇一臉受傷,“喂!盛無妄你是人嗎?為你一句話我大半夜跑過來,你就這麼過河拆橋,還能不能做兄弟……”
蘇宇一路喋喋不休,盛無妄不耐煩地丟出一個眼刀,把蘇宇接下來的話堵死在喉嚨裏。
盛無妄抱著薑花一路到了婦科。
不管醫生問什麼,薑花都閉口不答,想著隻要不說話醫生就不能把她怎麼樣。
但她低估了盛無妄的專橫。
盛無妄直接讓蘇宇給薑花開做影像學檢查的單子。
薑花驚恐地縮在角落裏,死死地抓著衣服不肯配合,“我不做檢查,我沒病,我不做……”
在影像室值班女醫生等得不耐煩了,對站在一旁的盛無妄道:“先生,你老婆這怎麼回事啊?搞得我要迫害她似的,這麼大的人還跟個小孩一樣胡攪蠻纏。”
“對不起,我妻子的智力有點問題。”盛無妄下頜線緊繃,他走過去,強行將薑花提了起來。
薑花渾身抖如糠篩,哀求地看著盛無妄,不住地搖頭,“盛爺,求你,我不想做檢查,隻要別讓我做檢查。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盛無妄無視薑花沙啞的哀求,開始一件一件脫薑花的衣服。
直到脫到最後一件,薑花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她死死地拽著衣角,淚光模糊地看著盛無妄,做出最後的掙紮,“求你了。”
盛無妄心一狠,掰開薑花的手指,把她最後一件衣服掀了上去。
薑花眼裏最後的一點光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