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響起了不絕於耳的嘲弄和辱罵。
“她都坐過牢了,怎麼還有臉來這裏?”
“當年她酒駕肇事,把人撞出去後怕人沒死透,又碾過去,這女人惡毒的很。”
“薑如珍那麼善良溫柔,薑花卻這麼惡毒,想不通她們姐妹兩怎麼這麼天差地別。”
“就是,不過景家怎麼可能會邀請這種人來參加宴會?她不會是趁亂混進來的吧?”
“我看八成是。她以前就喜歡用她那張臉到處勾引男人,現在關了幾年,還不老實!”
“她不會還想來這裏勾引盛爺吧?噗嗤~也不看看自己那副賤樣,配不配得上堂堂盛爺。”
“就是,盛爺可不會被她這種狐媚樣勾住,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真好笑……”
……
聽著四周如潮水一樣不斷的冷嘲熱諷,薑花大腦一片空白,腳下像踩空了一般,地心引力拉著她往無盡的深淵下墜。
她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烏泱泱的人群,看著一張張被淚水模糊的臉。
她想衝出這一片包圍圈,卻不知道該往哪裏衝出去。
“你們在幹什麼!”景禾璠氣憤的聲音響起。
薑花聽到景禾璠的聲音,驟然間好像看到了希望。
太好了,景禾璠來救她了。
景禾璠一定會相信她。
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靠近,薑花的眼睛漸漸恢複了清明。
景禾璠看著薑花頭發上臉上的紅酒,壓抑著怒火問:“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薑花搖搖頭,隻啞著嗓子低聲說:“帶我走。”
她不想讓自己這麼難堪的一麵持續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想和盛無妄站在一片地方,更加不想看見薑如珍虛偽的嘴臉,聽到那些刺耳的咒罵……
景禾璠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薑花的身上,給她擋住弄髒的禮服。
他紅著眼睛抓著薑花單薄的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你不要害怕,不管是誰幹的我一定替你做主。”
“是我幹的。”盛無妄目光陰沉地看著景禾璠落在薑花肩膀上的手,捏緊了手中的高腳杯。
景禾璠握緊了拳頭,憤怒的目光直接和盛無妄陰沉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大聲質問道:“盛哥,我敬你是我哥的朋友,對你一而再三的忍讓。薑花是我請來的最重要的客人,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禾璠,你別誤會了,是薑花有錯在先,盛爺隻不過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墨佳琪見景禾璠這麼在意薑花,心裏的嫉妒得發狂,“你可不要為這種惡毒的女人和盛爺鬧別扭。”
“閉上你的臭嘴!我沒問你!”景禾璠看都不看墨佳琪,就直接吼了一句。
一直以來景禾璠在眾人的印象裏都是陽光溫柔、好相處的性格,第一次見他在公開場合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大廳裏靜悄悄的。
墨佳琪難堪不已,委屈地跑開了。
相比於景禾璠的盛氣淩人,盛無妄的氣場顯得沉穩老練,雖然沒有大情緒起伏,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氣息卻更加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聲音冰冷,“怎麼,禾璠,你這是在為這個女人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