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景禾璠的抗拒,薑花知趣地收回了手。
“那個我餓了,你去給我買一點吃的。”景禾璠轉移話題。
“那好,我去醫院食堂看看還有沒有吃的。”薑花把藥重新裝好,去洗手間洗手,轉身時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
薑花一路暢通無阻去醫院食堂給景禾璠買了飯菜,回來的時候,她剛走出電梯,旁邊忽然閃出一個人影將她一把拽進了對麵的安全樓道裏。
薑花慌亂地抬起頭,驀然撞上盛無妄寒氣逼人的眸子。
薑花不禁後退了一步,轉身就要往樓下跑去。
沒走出兩步,就被盛無妄一把摁在牆上。
薑花手中用來裝著飯菜的塑料袋一滑,啪地掉在了地上。
盛無妄對著打包盒隨腳一踢,裝著飯菜的塑料盒唰地滑到了另一邊的牆角,湯水流了一地。
薑花生氣地攥緊了拳頭,“盛爺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盛無妄低沉的聲音夾雜著風暴,在薑花的耳邊響起,“我叫你乖乖回錦園,你怎麼來醫院了?”
薑花忽然想到,今天砸她小攤的那些人,是不是盛無妄指使的?
聯想起昨晚盛無妄的警告,答案似乎已經顯而易見。
除了盛無妄,她在那裏擺攤礙著誰了?誰有這閑工夫專門去整她?
“盛爺,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薑花一邊試圖掙開盛無妄在腰間的桎梏,一邊隱忍質問。
盛無妄看著她眼裏不加掩飾的厭惡,想到她看景禾璠時溫柔的目光,心底的暴戾因子開始蠢蠢欲動。
“放過你?放過你好讓你去找下家麼?”
“什麼下家?”薑花不明所以,不知道盛無妄是什麼意思。
盛無妄冷笑道:“別裝了。薑花,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勾引人的本事還真是了得。我說你出獄後這麼急著要和我離婚,原來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薑花氣得攥緊了手掌,“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勾引誰了?”
盛無妄冷嗤,“嗬!剛才和你在一起是誰?若不是你主動勾引,堂堂景家二少爺會和一個勞改犯認識?”
勞改犯?
薑花愕然,盛無妄眼裏的鄙視之色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好像在看一隻陰溝裏的老鼠。
是了,這就是她現在在別人眼裏的身份。
與景禾璠,是雲泥之別。
可她為什麼坐牢,盛無妄比誰都清楚。
別人說她是勞改犯也就罷了,盛無妄憑什麼用勞改犯這個三個字來諷刺她?
“勞改犯?嗬!”薑花忍著心尖的疼痛道:“盛爺,我有沒有罪,你比誰都清楚。”
觸及薑花眼底的淒然,盛無妄的眉攸地皺了一下,似蜻蜓點水,可又迅速恢複如神像般冰冷的表情,“你這是在質問我還是怪罪我?要不要我提醒你,當初的路是你自己選的。走到這地步你誰也怪不得。”
“盛爺說的對。”薑花自嘲一笑,“是我自己犯賤作的。”
她不是沒有罪,愛上盛無妄是她最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