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山在那眾多雜役隻挑出兩位,一是肖陽,還有一位是專門喂馬的人,名叫胡二,年紀約有三十,長的是相貌堂堂,身材魁梧,聽說沒上崖也是練過幾年武的。
至於肖陽那就更不用說了,長相英俊剛毅,主要他打敗過幾個托陽門的弟子,周可山也一直在注意他,這次把他帶上,就是要好好的使喚一番,讓這個年輕人滅滅戾氣。
肖陽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天一亮就收拾了一下自已的東西,然後上了三樓,看到那大狗還在睡覺,便興衝衝對它說:“飛牙大人,我要去外麵的世界了,你一個要孤單一陣子了,不過你放心,如果外麵有什麼好酒的話,我會給你帶來。再見。”
大狗挪了挪身子也沒吭聲。肖陽隻好無趣的下樓去。
吃完了早飯,崖上的眾人就開始送比賽的隊伍。
八位參賽的門人,領頭師父周可山,肖陽和那位喂馬的胡二共十一人,坐上下崖的滑舟到了山底。
周可山修為已是化氣界中,自會騰空飛行,但要和眾弟子一起也隻能騎馬,他走在最前麵,後麵隨著三位他門下的弟子,再後麵就是那月影門的三位弟子,肖陽和胡二走在最後,他倆趕著一輛不大的馬車,拉車的是一頭高大的騾子。
車上裝著眾人的東西還有幹糧水囊,馬匹的草料和豆粕。
出了山路就好走起來。眾人催快馬步,肖陽和胡二也隻把騾子趕快些,要說這頭大騾子也不含糊,拉著一車東西竟跑的不慢,總能跟住那馬匹。肖陽心想這騾子莫非是頭靈獸。
看它氣不長喘,也不出汗,真是頭好牲口。胡二坐在車沿前趕著車,肖陽則坐在最後,看著上麵的東西不要掉就行了。
要說這輛馬車也是被施了法還是怎得,跑起來不是很顛簸,坐在後麵的肖陽迎著微風,心中頓覺十分愜意。
在那崖上困了那麼多時日,除了工作就是練功,就連抬頭好好看一下天空也沒時間。
現在他幹脆躺了下來,看著那瓦藍的天空和像一隻隻綿羊的白雲,心情愉悅。不由他的想唱幾句山歌,但他從小沒有人教給他小曲。隻是在那金州聽過沿街乞討的花子唱的小曲。
他便也脫口小聲的唱起來“前麵一隻小母貓,後麵一隻大公貓喲,我轉過牆角看見了那公貓端母貓……”
那胡二聽到他唱這小曲,轉過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肖陽忙住了聲,他也覺得這曲有點問題。
但他心裏還是在唱“端的母貓叫喵喵……”
仿佛此刻一切煩惱都忘掉了。
到了午時,隊伍在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眾人下馬吃飯,肖陽和胡二就忙開了,兩人把所有馬匹趕到後院馬廄,卸了鞍䮴,飲馬並加上草料。
忙完一切這才到了前堂坐下吃飯,他倆自不會跟那些門人坐在一起,就在角落裏一張小桌子上,吃得也就是幾樣素菜。豆腐腦,青菜湯,這讓肖陽十分惱火。
看到那些人的桌上,不下十幾個菜肴,那香味隔老遠就傳到了肖陽的鼻子裏。他索性不吃,可這道便宜了那胡二,一頓風卷殘雲,把桌麵上不多的幾個菜都吃了個底朝天。
肖陽看這他那粗壯的軀,心裏暗罵道:跟豬一樣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