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修心,睜眼一看,不知什麼那隻黃狗站在一樓的樓梯口,用一隻眼睛惡狠狠盯著他,讓他心中發麻。
心想這玩意不是一直在三樓嗎,怎麼今天到了一樓,難道又饞酒了,可他自己也是好長時間沒有飲酒了。
那黃狗見肖陽盯著自己,也就走上樓去了。
肖陽也來這裏幾個月了,這黃狗一直在這樓裏沒有出去過。也不知道它平時吃喝拉撒是怎麼進行的,反正肖陽每日都能在那三樓的樓梯口看到它。和它交過一次手,肖陽覺得它可能是隻高級的妖獸。
轉眼間寒冬到來,蒼鬆崖上下了場雪,到處都白茫茫一片,氣溫也下降的厲害。
早上肖陽披上棉披風,冬天的到來讓他把幾個月的酬金都花在買過冬的衣服上,棉鞋,棉帽,棉袍子。早上能喝到一口熱乎乎的豆粥那是這崖上最愜意的事。
出外看到自己口裏呼出的白濛濛熱氣。他心想這要是呼出的靈氣那多好呀。
到了食堂,那裏的夥計現在見了他那態度是如見了親爺一般,給他抹桌擦凳。肖陽吃完飯,向外看去那老人身上穿著肖陽送給他的厚襖子。正慢慢的劈柴,他的動作越來越慢,肖陽都擔心他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
他走到老人身邊拿起斧子掄開膀子劈起柴來。
沒多大功夫,老人的身邊堆起一座小柴山。
“今天的柴夠了,你還是去休息吧。”
老人聽言,也不答話慢慢起身,蹣跚的向他所住的一間小木屋走去。
肖陽從來沒見過他說話,也不知道老人是不是啞的。看著他遠去背影肖陽歎了氣。
到了下午,下起大雪來,鵝毛大雪飄飄灑灑降落下來。
樓裏的溫度也越來越冷,這天氣書院不會來人了吧,肖陽此時想起要是能燙一壺酒喝那是多美妙的事。就這一想,他滿口的津水湧出。饞蟲滿肚亂爬。看來今天不去酒館喝酒是說不過去了。
肖陽從床底拿出包裹,從裏麵取出兩塊金錠來。看看了剩下不多的金錠,不由一陣心慌,這沒酒的日子實在是難熬。
出門頂著風雪,到了酒莊,不知道是天氣降溫的原因,還是冬季人都比較閑。這酒 莊一排桌子上幾乎坐滿了人。
肖陽好不容易擠到一個角落。
“掌櫃的,先來二兩竹葉青燙上。”今天他可不想再充什麼富家人了。
人群中有人認出他了便喊到:“小哥,今天怎麼不來一壇先潤潤喉。”
肖陽也是語塞,紅了臉,尷尬的笑了笑。
這時門又打開了,一股風夾著雪刮了進來。
眾人一看是那戴竹笠黑紗的女人,都紛紛站起默默的低下頭讓出一打道來。
那婦人環顧了一下酒莊內,每個人都不由心中一顫,肖陽也是感覺一股涼氣從後背升起。
那女人走到了肖陽旁邊坐下,眾人見那女人落坐,這才都又坐下喝起酒來。
“先來兩角女兒紅燙上。”還是用那顯蒼桑的語氣說道。
肖陽忙上前說:“前輩,謝謝那天解圍之恩,今天這酒還是我請您。”他再也不敢直像上次直呼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