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心愛之人的死訊,王之純悲傷欲絕,他坐下來給兩人斟上酒,他不喝酒是因為喜歡的女人不喜酒的味道,如今斯人已去,他也隻好用這世上最好的解愁方法,飲酒至醉。
“我真佩服你,小兄弟,就為別人一句話,你可不遠千裏來找我。真是個有義的男兒。”王之純對肖陽說道。
“受人之托,終人之事,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更何況我此去的目標也是羅國。”
這時,肖陽從懷中拿出一金簪來,遞給王之純說:“這是那章夫人臨終讓我帶給你的信物。”
王之純接過金簪,見物思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潸然淚下。
“這是我倆十六歲那年我送給她的,自此她便一直戴在頭上。”
肖陽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倆既然那麼小就認識,為何不在一起。”
那中年人似乎被這句話擊倒一般,身體一抖。
“都是造化弄人,我和她本是在兩個對立的門派之中。我所在的宗派便是羅國最強的門派紫竹院,而她是那煙雨閣的人。兩派從數百年來就不合,發生過多次爭鬥,每次都有傷亡,所以互為死敵,直到百年前,魔族大舉進犯八國,在維正會的帶頭下,所有敵對宗派發誓都放下之間恩怨,一直對外,經過數十年艱苦的鬥爭,這才打敗了魔族,八國宗派在維正會的監護之下,暫時歸於和平。”
王之純邊講邊用手撫摸著金簪,好像在感受愛人的氣息。
“我是在羅國每三年舉行一次的正族角號的打擂賽場遇見的她。”
“正族角號,這是什麼,是比武嗎?”肖陽插了一句。
“也算是吧,這是羅國修真界內的頭等大事,每三年在賀月山穀,羅國所有修真門派都會聚在那裏,設下擂台,每個宗門都會派最強的弟子上台,原先辦此聚會的目的是選出羅國最強的修真新秀,再去參加維正會的八國護法大會,讓最厲害的修真者領導眾人應對魔族,可近幾十年來魔族消失不見,維正會也是日漸失去統領修真界的能力,這正族角號的擂台賽就變了味,成了羅國每一個門派展示自己的的實力,想讓別的門派都低頭俯視,那個門派能贏了比賽,那他就是羅國最強,所有的門派都要聽他吩咐。”
“我和章師妹在那賀山穀一見鍾情,兩心相悅,可兩派之間的仇恨讓我們的愛情如紙船過江,經不起風吹浪打。由於在擂台上我故意失手敗給章師妹,但事後讓族裏的長老知道,罰我做了三年苦力,不得修行。而章師妹那邊也被她父親關了禁閉。在後來一次兩派衝突中,她父親被紫竹院重傷,回到煙雨閣後就羽化了,臨走之際,他要章師妹發下重誓,一定不能和紫竹院的人有任何關聯,並且見一個殺一個。”
說到這兒,王之純長歎一聲:“唉,天不容我和章師妹相愛。後來我們雖偷偷有時相約,但最終還是被人發現,雙雙遂出師門,並被各自宗門警告,不可在一起,否則灰飛煙滅。就這樣她怕連累我,就遠去昌國開宗立派,而我卻在這牛湖邊上搭房看書消磨時光,前幾年我們又聯係上了,就約定她每年夏天來我這小院避暑幾日,可沒想這次卻是她最後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