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女子就再也不是她自己,她可以是未來的母親,現在的夫人,卻唯獨不是她自己。
若是有的選,你說鄭小姐為何不能自己努力的守護家業呢?就非得靠嫁人。”
司姝予說完話,眼神瞥了一眼,剛才還在看商業企劃書,興奮的鄭若棠。作為修煉者,能感受到對方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舉動,但是那輕微顫動的肩膀和手臂仍然暴露了思緒。
澹台月應下意識的想反駁,卻陡然想起自己的母親,甚至連名字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母親的姓氏,似乎自己也從未在意過。
隻知道自己母親是在父親還沒有考上秀才前,就嫁過來的。自己未出生前,大抵大家都是喊澹台家的媳婦之類的話。等自己出生了以後,就一直以相兒他母親為名字了。
澹台月應想到以前聽說過的婆嬸之間的聊天,聽說母親年輕時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美人,最後因為嫁了進來他們澹台家,加上父親對於他寄予厚望,出生沒多久就取了小字玉相,取這個字的寓意無非是玉質金相。外人稱來的名字無非就是他的母親,或者一些紙袋的稱謂,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母親的名字。
而這似乎就是這個時代,所約定俗成的。
自己腦子裏的印象也都是孫家嬸嬸,李家姨娘之類的,似乎自己認識的所有女性,除了自己的夫人,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對方姓什麼,叫什麼?(┯_┯)
而自己自詡孝道,認為自己孝順母親,體貼長輩,可是到頭來,竟然連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隻是聽說了幾句,自己母親之前姓柳,後來也是從柳家村嫁過來的,但是是否是真的自己也無從辯駁(`Δ´)!
司姝予沒有打擾麵前的男子思考的心思,在他看來,麵前的男子能夠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麵前,聽自己這些擊潰他們男子自尊心的話語,已經在這個時代算得上頂天的異類了。
“澹台大人,別的不說,就說如果是你處在尊夫人當時的境地,會需要結婚才能夠守住家裏的產業嗎?不需要吧!家裏的男丁繼承家產是天經地義的。這需要什麼理由,對不對?
可是女子想要守護住自己的家裏的企業,就必須要通過嫁人這一個方式,以嫁妝的形式帶走,還必須要把一部分留到族內,不能守護住全部的家產。
你想一想,當時的尊夫人該報了多大的勇氣和決心去現場挑一個相公,當時尊夫人那樣的境地,如果不是運氣好,遇到了澹台大人,那麼接下來的生活可想而知。
可是尊夫人做錯了什麼嗎?您嶽母大人做錯了什麼嗎?已經逝去的嶽父大人有做錯了什麼嗎?這隻不過是夫妻恩愛,不願意他人插足,為了女兒的成長,還有夫人的身體,才隻留下一個孤女。明明應該是才子佳人的劇情,再不濟也是天作之合的劇情。
可是在世人的嘴裏,這就是你嶽母大人善妒,嶽父大人軟弱,要不然隻生一個女兒以後把家產拱手送人了嗎?這不是傻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