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怪魚難道是被人殺死的?倘若是自己手握利刃,在水裏遇上這家夥,能不能贏心裏也沒底。
她不禁又看向了躺著的明青陽。會不會跟他有關?他真的能做到?
不經意間,她又瞥見了包子。
“你,過來!”
她向不遠處的包子招了招手!
包子見女警叫自己,也就走了過去。但他心裏卻是憋著氣,他見不慣這女人頤指氣使的態度。於是道:
“警官!我可是個守法公民,你要有什麼問詢,我有義務配合。但你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人,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可以嗎?我又不是犯人!”
見包子情緒上有些抵觸,女警官也見怪不怪,她緩了緩嚴肅的表情,轉而笑道:
“我姓梁,叫梁莉!是山良鎮派出所的刑偵隊長。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投訴我!現在我對你例行問詢,請配合!”
地上躺著的那位你認識?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是幹什麼的?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你叫什麼名字......?
女警官連珠炮式的問話,弄的包子眉頭一皺。心裏有一種被人按在地上瘋狂摩擦的感覺。他咬了咬牙,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將基本情況作了回答。
梁莉聽了包子的回答後,又打了個電話,這才確信包子說的情況屬實。原來這個人叫明青陽,幾天前因車禍墜湖失蹤。現在能好好的躺在哪裏,已然是萬幸!
從這些信息裏麵看,這個明青陽也隻是一個普通人,他應該沒有能力殺死這怪魚。看來隻能等他醒了再問問了。
她看著包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能夠為了朋友一個人跑到這犄角旮旯的地方來,足以說明這小子有情有義。
她的眼光從一開始的審視,慢慢變成了欣賞。還別說,此時的包子,在情義光環的籠罩下,顯得還有些小帥!
“梁隊,現場工作已經完成,這人和魚怎麼處理?”這時一個警員問道。
“人拉去醫院,通知他的家屬去醫院交接。這魚,我已經通知了生物研究所派人來處理。”
梁莉看向包子問道:
“你是自己回去,還是跟你朋友一起去醫院?”
我當然是一起去醫院了。
“好,那就這樣!”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飄來一股香味,在場的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嗯!這什麼味道?好香啊!”
“是啊!真好聞!”
“誒!這味道我好像在哪裏聞過!”
梁莉和包子也同時聞到了一股香味,這味道清新淡雅,聞起來會上癮,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多聞聞。
片刻間,眾人似乎都沉浸在這美妙的香氣之中。
這時,從不遠處緩緩走來一個人。此人身形消瘦,個子矮小。看上去也就一米三四左右,一身白色練功服。
他步伐沉穩,不緊不慢的走到人群中,對著眾人說道:“都散了吧,回家去!”
人們似乎都很聽話,一個個都各自散了往家裏走。
然後他又走到梁莉的跟前,平緩的說道:“梁隊長,我是生物研究所派來的人,這大魚就交給我吧,你們也可以收隊了。”
此時的梁莉也變的格外聽話,領著大家就離開了。就連包子也乖乖的跟著上了救護車。
就在醫生抬著明青陽經過白衣人身邊的時候,那消瘦的人忽然說了句等一下。
“好旺盛的生命力!”
白衣人走到了擔架旁,眯眼打量著擔架上的年輕人。他伸出了手,指背搭在了明青陽的眉眼之間。
“咦!沒什麼不同啊!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剛才那股旺盛的生命力此時又沒有了。
白衣人遲疑了片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他有些急迫的往死魚那邊走去。如果此時有人能看見他的表情,定然會看到一張因憤怒而抽搐的臉。
白衣人怒目圓睜,他看著死的不能再死的大魚,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十年啊!老夫等了十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誰?到底是誰幹的?老夫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白衣人暗狠狠的自語道!隨後他一把抓起了怪魚,迅速的離開了湖邊。
這怪魚少說也有兩三百斤,但在這消瘦的白衣人手裏,仿佛輕若無物。
湖麵一陣微風吹過,空氣中的香味似乎淡了許多。湖邊原本嘈雜的人群早已經隨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