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最垃圾的裝備,同時又是最弱的穿越者,然後到異世界獵殺最強者。
除了動腦子和賭之外,江水沒有任何擊殺目標的可能性,他和張易成的差距,如同一滴水和一整片湖泊。
張易成也是穿越者,但江水不知道他是哪個世界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懂多少。
一旦有疏忽,頃刻間自身就會消失。
他現在的狀態特別差,一天一宿沒有睡覺,但他今夜還不能睡,需要做最後的準備。
生或死的時刻,他的頭發這幾天掉了很多,但每天還是做著該做的事,他的身份隻是張吉。
……
“殿下,大王來了”
“他來做什麼?”
“奴婢不知,但奴婢認為大王是今年頭一回來庭院,殿下理應接待”
時刻到了!
張易成沒有帶護衛和下人,隻身一人來到了公主庭院,也沒有進屋,在院子涼亭內坐下。
張蒽穿戴好,也到了小涼亭,本該庭院內全體下人都該放下手中的活,一齊接待,但張易成要求不需要這樣,他隻想和女兒一起吃頓飯,喝點酒。
旁邊服侍的隻有侍女小紅和江水,桌子上的菜,點心,酒水,都是江水一手做的。沒有其他人參與製作過程,因為江水說大王用膳,含糊不得,手底下的廚子也都各自散了。
帝王用膳,需要下人先嚐,以免有毒,江水將每種吃食分出一點,在張易成麵前嚐試過後,這父女二人才動筷。
張易成品嚐過後,說道:“女兒啊,你這裏的廚子是什麼人?”
江水的心提起來,百密一疏,他這幾天精神一直不太好,把這茬給忘了,如果一旦張易成也是地球穿越者,吃出了故鄉的味道,就糟糕了。
不過緊接著張易成一句話,讓江水心中的石頭落下:“為父還沒吃過這種味道的東西,真挺新鮮。”
“是他做的。”張蒽指了指江水:“父王,女兒可喜歡他了,想和他成親。”
張蒽酒量很差,幾杯下肚就頭暈目眩,雙頰紅潤,感受不到自身細微的變化。
張易成看了眼江水,問道:“孤記得你,你是那天擂台下大喊的那個吧?”
“小奴是。”
張易成沒有再理會江水,而是反問張蒽:“你不是不喜歡男的麼?”
張蒽道:“父王,你給女兒找的那些個人,女兒一點都不喜歡,所以才讓人傳話我不喜歡男人。”
張易成聽後大喜:“女兒啊,你一直不讓為父來看你,自個兒也久不出門,今天咱們父女兩個能坐在這裏吃飯,為父甚是喜悅,又得知你不是……那個,今天算是沒白來啊。”
張蒽借著酒勁兒撒嬌道:“父王,你就答應我了吧,我就想和他成親。”
張易成又打量下江水,歎氣道:“女兒啊,你若是喜歡哪個王侯大臣家的公子哥,哪怕是京城趙當家的太子,為父都能給拉進大雁城,可他就是個命賤的下人,還沒有一絲丹田氣,隻是個廢物,實在是不配,我張家不能有這種人。”
江水聽罷,連忙下跪:“小奴不敢,小奴隻是個做飯煎藥的奴才,怎敢高攀龍鳳,但小奴……”
“你怎麼樣?”張易成輕蔑問道。
“小奴不是個廢物,小奴雖沒丹田氣,但在武學招式上,自認為比武王……還要強。”
“你說什麼?”張易成雙目寒光直射,瞬間來到江水麵前,將跪在地上的江水提了起來:“招式強過我?”
“正……是,小奴的招式天下第……一!”
張蒽見了,連忙跑過來勸解:“父王,他沒有丹田氣,你再這樣他就死了!”
“死了又怎麼樣?”張易成把江水摔在地上。
江水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心中估摸著時間:“快半個時辰了,下了連齊子,野名角,麻梁草三種藥材,馬上要發作了!”
這三種藥材是之前給小賈治腹痛學到的,副作用是使丹田氣短時間散亂,江水把它們煎熬出的精華摻和在烈酒中,更能發出藥效,也嚐不出任何味道,而他自己沒有丹田氣,試毒的時候喝了也沒任何影響。張易成見了女兒高興,前後喝了一小壇。
江水的目的很簡單,就算沒有張蒽這一茬,他也要想辦法讓張易成接受自己的挑戰,讓他封閉丹田的和自己打一場,這樣張易成就不會輕易察覺到自己丹田氣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