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波蘇,2015年夏,我和相處三年的初中同學一起升入高中。
這所高中和初中是同一個學校,初高中部在不同的校區,校高中部在市401路公交站最後一站:塗家衝站。
開學這天陽光明媚,籃球場上有很多男同學在打球,我一眼就看見了籃球場邊站著的一個身穿筆挺軍裝的男人,他轉過頭剛好跟我的眸子對上,我怦然心動,感覺陽光在他身上靜止了......
他三十出頭的樣子,明明是第一次見麵,我卻莫名覺得這個男人值得信賴。
“波蘇,你看雪瑩今天穿的裙子好漂亮啊。”
羅靜搖了搖我的手臂示意我看走在前麵的雪瑩,我這才回過神,並沒有把剛剛的怦然心動放在心上,我還是高中生啊,他是個成熟的成年男性,還是個軍人,就算心動也不可能怎麼樣,所以我直接把自己的第一份萌動埋藏在了心底。
今天的雪瑩穿的是露背裙,大片雪白姣好的美背也讓我驚豔到了,跟她走在一起的一群同班同學,胖瘦高矮不一,穿的中規中矩,還是雪瑩讓人比較養眼。
截止目前一切都很正常,青春洋溢的生活即將開始。
直到分好宿舍後,一切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我和羅靜在初中三年一直在一起玩,如影隨形,除了我倆還有曉芬也跟我們在一起。
初三的時候有次我們撞見她被班上的人霸淩,後來出於善意我們兩個人的小隊伍就接納了她,由兩個人變成三個人。
她有個叔叔在這所高中任職,所以她打電話拜托她叔叔把我們三個安排在一個宿舍。
不一會事情就辦妥了,宿舍安排在101,隻有我們三個人。
我們找到101,在一樓入門左側最裏麵的房間,穿過黑乎乎的走道,走過一個拐角就到了,打開門塵土直接撲在我們的臉上。
我閉上眼睛用手扇了扇麵前的空氣才睜開眼走進去,裏麵地上、床板上都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起來都不知道多久沒住人了。
這個房間空間狹小,剛好放下兩張起鏽的鐵架子高低床,房間門對著的是一扇斑駁的老窗戶,綠漆木框上麵的綠漆像地皮一樣翻起來,我走過去看外麵,這窗戶上麵有些模糊的東西,不知道是泥巴還是什麼。
從窗戶可以看見外麵是一排大榕樹,地上落滿了枯葉,朝上麵看甚至可以看到這座高樓的頂部,從這個角度我看著這座高樓好像傾斜了十五度左右。
我又去看洗手間,洗手間入門是個隻能容納一個人站著的髒兮兮的洗漱台,牆上一麵簡單的方鏡,廁所裏麵也都是灰塵,蹲廁黃黃的還有不知名的異物,我看了一眼就捂著鼻子退了出來。
這樣子的宿舍,我連搞衛生的想法都沒有,太髒太壓抑,我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靜和曉芬也在裏頭看了一圈,然後我們仨關上門出來到校道上。
這時候已經傍晚了,整棟樓十幾層,有些宿舍已經開了燈。
我看她們一直沉默便先開了口。
“這個宿舍衛生沒法搞,而且我在裏麵待著都覺得渾身不舒服,讓人很難受,我不想住。”
靜跟我對視一眼,沒有說話,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也覺得環境太差,隻是不想說出來讓曉芬覺得尷尬,畢竟這是她叔叔安排的宿舍。
我說話一直都比較直接,不會顧忌太多。
“我覺得這種宿舍是沒辦法住人的,不然我們三個晚上先去學校附近開個八十到一百的賓館吧,平均攤下來也就三十塊左右,等明天再找老師給我們換個宿舍。”我看了看隔壁的教師辦公室,門都緊閉著,上麵顯示著綠色的英文字,顯然老師們都已經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