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代課老師是合法蘿莉?(2 / 2)

不過,不解歸不解,這堂課還是要上的。

寧寧拿起粉筆踮起腳尖努力地在黑板中央上寫下了“勇者”二字,隨後靜靜看向下方。

整個教室瞬即陷入了死寂般的靜謐。

除了白壤,其他人都凝視著黑板上的兩個字,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無法移開視線。

“想必各位同學對這兩個字並不陌生。”

寧寧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但在這個仿若凝固的空間中,卻顯得如此單薄。

她感覺自己的聲音似乎在教室內不斷地回蕩,不斷地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心。

這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氛圍,不再是歡呼和熱情,而是一種沉重的壓抑和深深的焦慮。

甚至,寧寧感覺到一種深深的仇恨在這個教室中彌漫。

這種情緒強烈到讓人窒息,讓她這種來自王都的優等畢業生都感覺到無法呼吸。

在這個世界裏,每一個新生兒學會的第一個詞,不是媽媽,也不是爸爸,而是勇者。

這是一種刻在人類DNA中的本能,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懼。

這就像是一場病,一場持續三百年而無法治愈的疾病。

沒有人知道這場疾病何時才能結束。

人們在這裏所扮演的角色隻是平庸的醫生,他們能做的隻是抑製這種病的蔓延而不是治愈。

即使在上這堂課之前,寧寧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她還是被這種恐怖的氣氛所嚇住。

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它被周圍的環境所影響。

她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無法說出任何話語。

直到白壤開口,他的聲音如同破冰的春水,給這裏帶來了一絲暖意。

“老師,勇者很可怕嗎?”

很可笑的一句話,卻讓課堂上的氣氛隨之一變,寧寧也是逐漸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可怕。”

寧寧很是感激地走到白壤麵前,她眨巴眨巴眼睛試圖看清這名與他人不太一樣的男孩繼續開口。

“眾所周知,勇者的誕生來自於三百年前那場席卷大陸的災難,倘若不是勇者的力挽狂瀾,現在的我們或許不存在這個世界裏。”

“這是我們無法否認的曆史。”寧寧轉而走向其他同學:“然而,如今的勇者卻成了我們人類一處永遠無法治愈的病灶。”

“我不清楚在場的同學裏有誰碰見過勇者,但以我個人的經曆來說,勇者遠比那些凶猛野獸來得更加危險。”

說完,寧寧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背對著他們,拉開了自己的上衣。

“嘶——”

教室內的人倒吸一口冷氣,白壤也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寧寧展現出來的後背,已不能稱之為人類的背。

那是一個恐怖的怪物,後背上密密麻麻長滿了坑坑窪窪的窟窿眼,脊椎處甚至還有一節白骨露了出來。

這樣的畫麵,讓眾人無不心驚肉跳。

“會不會很疼?”一位女學生怯生生地問道。

“疼,很疼,直到現在,即使在已經過去了十三年三個月十一天的今天,我的後背仍然不斷地傳來陣陣刺疼,這種疼,即便是吃了止痛藥也無法有效緩解。”

雖然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麵展示給了眾人,但寧寧並沒有感到自卑,相反,她的語氣平和如常:“這就是那位勇者留給我的傷痛,雖然並未致命,但卻讓我永遠無法忘記。”

“老師,那個勇者後來怎麼樣了?他死了嗎?”

“他死了。”

寧寧放下上衣,轉過身去,眼神中透出一絲哀傷:“他死在了我的懷裏,也許有些同學會好奇我為什麼對時間記得如此清楚,我也不想隱瞞,十三年前,將我變成這樣的人,既是勇者,也是我的親弟弟。”

“親弟弟嗎?”白壤回想起昨晚那位被自己殺死的少女,如果沒記錯的話,少女的家裏有兩個弟弟妹妹。

“也許當時我不處理的話,他們說不定會被自己的姐姐殺掉?”

這樣一想,白壤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他雖然處理了多名勇者,但拖家帶口的這還是頭一遭碰到。

“相信大家對我的過去還有很多疑惑,但由於這會占用到上課時間,所以之後的事以後再說。”

寧寧也是注意到白壤這邊,她不清楚為什麼這名同學會產生這種心情變化。

“同學們,這是一場已經持續三百年的病,沒有人知道這種病多久才會消失,生在當下,自活在當下,在接下來的相處時間,我想盡我所能地教會你們如何在勇者的攻擊下生存,因此接下來的時間,讓我來好好了解下你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