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市西城郊區,這裏建有一座十一年曆史的遊樂園,每逢節假日遊人如織,火樹銀花,歡聲笑語不斷。頗享盛名。
但曆史的步伐注定它踏過的腳印不會久存,時代的發展讓這家遊樂園沉默。為了接續遊樂園的生命,自兩年前起,遊樂園閉園改造,在翻修老器材的同時,遊樂園方還添置了不少新的項目。密室逃生作為當下火爆的遊戲,自然也有添置,他與公園的老鬼屋結合,從國外進口了一批精良玩具,打造成為一個重要遊玩項目。
雖然有報道指出該遊樂園在改造後期缺乏資金,設施粗製濫造,進口偽劣產品,但開園後的事實證明為無稽之談,因此遊樂園贏得了更大的名氣,廣受稱讚。
十月一日國慶節當天,改造後的遊樂園正式麵向大眾開放。
現在是十一點鍾,李阿瑟當天上午最後一位教授的課已畢,在食堂裏吃飯時,他的幾位朋友找到了他。
“阿瑟,你在這兒,一頓好找!”王雷鳴在他對麵放下餐盤,一邊怪叫一邊招呼其他兩人坐下,一位是張無天,男同學,個子高瘦;一位是薛淞,女同學,簡約大方。
王雷鳴大喇喇落座,用筷子把自己菜盤裏的鴨脖夾到李阿瑟盤裏,然後光明磊落的將李阿瑟的雞腿夾進自己飯裏:“吃啊,這菜都上齊了,怎麼還不吃啊?”
李阿瑟和其他兩人笑了笑,李阿瑟道:“兄弟,你這菜不對吧?”
“你這鴨脖是肉是金子做的還是骨頭是金粒子做的?”
“你是來找茬的吧?”王雷鳴頭一昂,然後側偏一笑。
三個精神小夥都發出了哲學的笑聲。
薛淞已經見怪不怪,她是張無天的女朋友,場麵見多了,心累。
“哎,阿瑟,下午去西郊遊樂園玩啊。我們都打算去,就差你了。”王雷鳴邊扒飯邊道。
“行啊。我記得薛淞的老爹好像還是摩天輪項目的管理員吧?”李阿瑟回道,看向薛淞,後者向他一笑。
“是,”張無天溫溫和和,一點不像他的名字,談吐如其人(除了犯中二病時),“水鬆幫我們要來了提前兩小時進入體驗的名額,可以優先遊玩一些正式開張後必然人滿為患的設施。”
“快說:謝謝水鬆!”
薛淞瞪了張無天一眼。那兩個人笑道:“謝謝——水鬆——”
李阿瑟有些疑惑,他想想問道:“園長不管嗎?”
薛淞想到什麼,露出無奈又好笑的表情:“都是老班底,院長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嘍!”
於是就定好一點於西郊遊樂園門口見。這裏要提一點,遊樂園定正式開放時間是下午三點鍾。
李阿瑟不住宿舍,他在一座小區多層住,離大學不遠。回家簡單收拾了下,轉眼到了一點。
層層早楓初織錦,瑟瑟秋風送我家。
這個時間點行人稀少,李阿瑟騎單車行在楓葉大道上,隻聞沙沙。
小聽車鈴添寂寥,遊子丹心永不老。
李阿瑟五官立體,膚色偏白,眼珠微藍,是一位混血兒,從小在祖母撫養下長大。他的祖母是一位美國人——說是祖母,其實不過五六十歲,曾是一名站街女郎,有時會被人指點,但李阿瑟不以為恥。
他出生於奧地利,在那裏度過童年,然後回到美國,後來遷至中國,成為一名受中式教育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