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我？”
淩川詫異地看著眼前的虛影，按理來說不應該有存在見過他才對。
……
此刻。
淩川站在一具龐大無比的屍骸內，與一個縹緲的虛影對峙著。
這具長達億億萬丈的屍骸，如同一片廣袤的大陸一樣，靜靜地盤橫在某片冰冷的宇宙深處。
其周圍仙光重疊，混沌彌漫。
遠遠地望去。
這具龐大無比的屍骸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眼是星辰，口若黃泉，一根根頭發宛如蒼龍般垂掛在頭頂。
鼻尖處，更是無時無刻不都在吞吐著一條遊龍般的億丈星河。
一呼一吸間。
仿佛這具屍骸的主人隻是沉睡了而已。
時光在悄悄流逝。
屍骸內部的兩道身影在這無邊的沉寂中，僵持了一個又一個輪回。
終於。
淩川麵前的虛影按捺不住，露出真身。
其竟與龐大的屍骸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神秘巨屍的一縷殘魂，或者說是一個執念。
對於淩川的問話。
殘魂沉默了亙古的時光後，才緩緩張開口唇，嘶啞地說道。
“未曾見過。”
“但這是……同源的氣息，本座是不會感受錯的。”
話音一落。
他雙眸星辰鬥轉，輪回之力翻騰滾動。
兩道仙光瞬間噴湧而出，直射向淩川！
不管殘魂如何推天機，演大道，看向淩川時依舊是朦朧一片。
說到底，他不過是生前的一縷執念而已。
最後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最終你還是露麵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從他誕生之初起，他就猜測有那麼一個存在。
一直躲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默默注視著一切。
殘魂原身還活著的時候，雖然也曾聯合過其他無上存在去尋找過這樣的一個人，但最後都是無功而返。
如今他死後，反而被人家找上了門，這怎麼不叫他驚訝。
“其實——”
“當初你們發動太初戰，互相吞噬的時候，我也一直都在。”
說到這裏，淩川語氣稍微一頓，嘴角似乎掛著一絲絲笑意。
“隻是那時我沒有親自下場。”
說著，淩川臉上露出了一抹遺憾之色。
殘魂聞聲頓時目光炯炯，似要看穿淩川的想法。
“你若加入，戰局未必有所改變。”
“哦，你就這麼確定？”
“你身上的氣息雖有些奇怪，不過卻是少了點火候，若直麵當時巔峰時刻的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
淩川淡淡一笑，沉默不語。
隻見他向前踏出一步緩緩說道。
“生前，你的確強大到令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但如今——”
“還不是隻能躺在這片無人問津的星空中。”
聽到這番話，殘魂眼眸中似乎時光倒溯，無數往事一閃而過。
很快他便恢複平靜，深深地歎了一聲。
“萬事無常罷了。”
“在弱肉強食的遊戲中，本座隻是運氣不好，不過……”
“在我們這邊，可是有人戰到了最後一刻！”
聞言，淩川雙目瞬間猛凝，眼底精光一閃而過。
“看來那場大戰，並沒有徹底把你這一脈清理幹淨呀，還好我早有預料並有所準備，這才能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