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廢舊樓道時不時傳來打鬥的聲響。
一對黑白的身影交疊纏鬥著,此時,那一頭綠發白衣的男子隱隱落下風,另一個金發黑衣的男生一個過肩摔把他狠狠摔在地上,壓製在身下。綠發男子被壓製,男生揮拳而出,拳拳帶風,一拳比一拳狠厲。綠發男子臉上掛了彩,隨即召出一股強勁的風,朝男生掀了過去,隻聽“砰”一聲巨響。
驀地,牆體碎裂,金發男生被綠發男子召出的力量甩飛出去。
男生被甩到碎裂的牆體上,身後帶給他的衝擊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咬著牙把血往肚子裏咽,但唇邊還是流出一絲血,他抬手拭去唇邊的血跡,眸中幽幽難掩戾氣。
綠發男人的身影從不遠處緩慢走出,但臉上的傷痕和帶血的衣物不難掩飾他剛才的狼狽。
“喲,季青時,怎麼倒下了。”那男子呸出一口血,蹲下身用手拍了拍季青時的臉,唇邊還掛著挑釁的笑。
季青時捏緊了拳頭,手中捏著剛搶到的素戒,雖然不知道眼前這綠毛從何得知自己的名字,但還是警惕的看著他。
那綠發男子見他沒有動作,越發囂張“不過是個沒有精神力的廢物,也配和我搶。 ”
綠發男子踹了他一腳,惡狠狠道“東西呢?”季青時緩緩將手心張開,露出了那枚平平無奇的素戒,素戒閃過一絲白光。忽地,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趁綠發男子沒反應過來,季青時立即釋放了濃鬱的幻霧。
“你怎麼會……”他一臉詫異,眼中閃過一瞬興奮,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季青時從一堆牆體廢塊起身,他拍拍身上的塵土和灰,隨後慢條斯理的把素戒帶在食指處。
他看著倒在牆體廢塊上的綠發男子,嗤笑出聲。“來送人頭?”
話落,他蹲下,掏出之前搶來的小刀,在綠毛的四肢上點了點。不知突然間想到什麼壞點子,把綠毛的衣服割破,刀刃的冰冷在他身上輕輕滑動,似乎在尋找著致死點。“你猜猜,我要怎麼處置你。”季青時惡劣的笑笑,把刀尖調轉了一個方向,“噗呲”一聲,是刀尖紮入血肉的聲音,綠毛身後的白衣瞬間被噴湧而出的血染紅,季青時眼中帶著躍躍欲試“那就,筋脈。”他的聲音冰冷的猶如地獄的惡鬼。隨著背後的筋脈被挑斷,痛感傳送至神經,刺激大腦,此刻他疼的快要窒息。
這種處置人的方法傷不到他的命,但能讓他狠狠吃個苦頭,修複筋脈需要耗費很多精神力,重新接上筋脈也會有一些後遺症。男子意識朦朧,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他看著筋脈被挑斷而露出恐懼的表情,“不……”他吃痛呢喃,試圖阻止,但抵不過幻霧,幻霧把他心底最深的恐懼一幕幕放大印在他腦中,這讓他精神逐步瓦解。
不久,季青時看著因痛苦而扭曲的人,滿意的勾唇淡笑。“見麵禮,好好享受。”他的清冷聲音猶如惡魔低語環繞在他腦中。
抬手,原本濃鬱的霧氣瞬間消散,季青時滿意的起身離開,樓道又恢複了往常的寂靜,但破碎的牆體和塵埃無一不彰顯這裏曾發生了什麼。
幻霧被撤去,意識回籠間,他感覺筋脈被挑斷的痛楚一寸一寸逐漸變清晰,他強忍疼痛,哆哆嗦嗦的驅使特殊能力治愈自己,精神力驅動的瞬間,身上的疼痛猶如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自己,痛,很痛,從裏而外。
衣衫被血液浸濕,已經看不出它原本的顏色,他麵色發白,青筋隱隱暴起,褪去了以往的囂張氣焰,宛如瀕死的野狗一樣趴在碎裂的牆體上垂死掙紮,此刻正拚命忍受著精神力治愈給他帶來剜心的痛苦。他眸光暗暗帶著狠厲,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