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等楚清把包裹放空間的,後麵一輛牛車噠噠噠地追上了楚清。
“建國,這不是新來的知青麼?叫啥來著?”趕牛車的大爺看到楚清,一臉吃驚。
楚清一看,這不是大隊長王建國和趕牛車的王大爺嘛!
“大爺,建國叔,我叫楚清,您還記得我呢?”楚清慶幸自己手沒這麼快。
“哦對對對,是你這個閨女。”趕牛車的王大爺一副想起來了的模樣。
“咋能不記得呢,我剛接了你們這群知青,咋呢,進城啦?”
“家裏給寄了東西,我來拿一下。”
“欸,你不早說,不就能跟我們的牛車來了嘛!快上來吧,捎你一程,省得你這得走到啥時候。”王大爺還挺熱情,看來上次是真因為人多,心疼他的牛。
楚清也不客氣,能蹭個順風車當然得蹭,不然楚清還擔心自己這鞋要磨壞了呢。
“好嘞,謝謝大爺和建國叔了,您二位這是幹啥去了?”楚清也得給人寒暄幾句呐,不然不說話多尷尬多沒禮貌。
“我倆這是去縣裏開了個會,聽了聽上麵傳達的精神。”
大隊長就是大隊長,這說話就是不一樣,看這說的多專業,楚清不由地笑了。
“啥精神啊,不當吃不當喝的,要我說,還是讓大家都吃飽才算本事!”王大爺一臉不忿。
大隊長幹笑了兩聲,也沒有反駁。
“這是咋了?”楚清不由地好奇。
有啥事發生嘛這是?
“也沒啥,和咱都沒啥關係。”
大隊長一臉不願多說的樣子。
不過王大爺倒是憋不住話,“還不是牛棚裏的人嘛,要我說,既然到了咱們大隊,就該上工上工,該幹活幹活,該給人發糧食就發糧食,搞什麼批鬥啊!”
聽到批鬥,楚清本來大下午的,吃飽後的困乏,一瞬間消失了。
“咋回事兒啊這是,咋還要批鬥了?”楚清追問道。
“咱大隊不搞這一套,這還不是上邊的意思嘛,說什麼要加強對這些人的批評教育,改造他們,咱也不知道這群人做了啥呀。”大隊長王建國也對這個會的意思表示無語。
其實從這幾次短暫的接觸中,楚清就可以看出紅旗大隊的大隊長王建國是一個正經人,不是那些趁著自己有點權力,為自己撈油水,幫親不幫理的人。
“那建國叔,咱們大隊牛棚裏都是啥人啊?”
聽到楚清這個問題,王建國還想了一陣,“似乎是有個搞中醫的,還有他老婆,還有個大學教授,搞啥的沒記住,這個大學教授還帶著個小孫子。”
中醫!
難怪呢,這段曆史時期,是存在對中醫極大的打壓,對傳統文化的打壓,對儒家學說的打壓。
而且中醫一直以來與五術密不可分。
山、醫、命、相、卜。
一個好的中醫,通過望聞問切,可以看出除身體表麵的病痛之外的東西,甚至與陰陽五行學說聯係緊密。
這個年代講究破四舊、破除封建迷信,連鬼神之類的話都不能說,中醫受到的衝擊絕對是首當其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