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估了我想陪你走下去的決心,我也高估了我在你心裏的地位。
“離婚?”
醫院走廊上,一女人正在房門前跟男人拚命解釋著什麼。
女人穿著病服,臉色蒼白。
此時正哭的梨花帶雨的。
而男人則是滿臉憤怒,一把將拉著他的女人推倒在地。
絲毫沒有要聽她解釋的想法。
他們二人的爭執,引起了周圍來看病的患者及家屬圍觀。
聽說,地上的女人是個產婦,才剛剛從產房裏出來。
本來產子是全家高興的事。
可男人非但沒有照顧安撫剛為他生完孩子的老婆,還跟她大吵了一番,甚至到最後摔門而出。
無情地想要拋下她們母子倆。
可女人似乎並不想被拋棄,緊接著她就追出了病房。
苦苦跟丈夫解釋與哀求。
可男人滿臉憤怒,不想聽她說話,並狠心地將產婦推倒在地。
世風日下,真是人渣!
圍觀的群眾紛紛指責男人的行為。
“嗬嗬,我們離婚吧。”男人此刻也已經鎮定下來了。
說話的語氣也冷靜多了。
隻是,這更讓人憤怒了。
怎麼做到這麼冷靜狀態,做著這麼殘忍的事——把產婦老婆推倒在地,還說著這麼絕情的話語。
而且還是在老婆剛生為他生下兒子的情況下。
這還是人?
走廊頓時又是一陣唏噓。
眾人齊刷刷倒吸了一口涼氣,都被男人的無情給震撼到了。
但隨之而來的是憤怒。
看著這楚楚可憐的少婦,真不明白為何會攤上這麼一個渣男。
女人姿色中上,約莫二十五,換成看戲的男人絕對舍不得傷害。
恨不得每天好好疼愛她。
而且還生了個兒子,更應該好好關心她照顧她才對!
可她的丈夫卻這麼對她。
真是畜牲人渣!
可大家雖然都義憤填膺,但也都是嘴上指責男人而已。
並沒有敢上前阻止。
因為男人高大威猛。
看起來估計有一米九,周圍肌肉很炸裂很健壯。
沒人敢輕易上前招惹他。
連剛生完孩子的老婆都能推倒,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眾人都怕惹怒了他。
所以也就隻敢站在人群中,抱團一起指責他。
女人身子一顫,不敢置信自己的丈夫竟會說出這種話。
恐懼感瞬間席卷全身。
不,這絕對不行!
她隻剩下他了。
啊,不對,還有個剛出生的兒子。
她跟孩子不能沒有他。
女人死死抱著丈夫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楚楚可憐道:“阿哲,求求你了,不要丟下我們母子倆!”
“嗬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誰的兒子你找誰負責去!”
叫阿哲的男人沒有絲毫觸動,甚至還揮腳再次將女人踹翻。
但這次,吃瓜群眾們沉默了。
並沒有對阿哲的禽獸行徑指責。
因為他們聽出了男人話裏的意思——孩子不是他的。
那他這麼做就能理解了。
可現在還不確定,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真的出軌了。
所以大家都選擇了沉默。
靜觀其變。
“阿哲,求求你,你相信我好不好,孩子真的是你的!”
女人再次撲上來抱住男人的腿。
表情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讓男人看的心中一陣刺痛。
他何嚐不愛眼前這女人?
可是,一想到病房裏那個孩子,他的心就仿佛被萬千根針紮。
痛不欲生。
他那剛被觸動的心再次冷了下來。
“滾開!”
他再次揮動腿想要把女人甩開。
可女人這次死死抱著他,任憑他怎麼甩都甩不掉。
索性他也就放棄了。
這女人以前在自己麵前,向來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何時這麼卑微過?
而如今卻跪在地上求自己。
真是諷刺。
“孩子是我的?”男人氣笑了:“那你說說他為什麼那麼黑?”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懷孕期間醬油喝多了吧!但阿哲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懷孕期間醬油喝多了,所以生出個黑皮膚的娃?”
男人徹底對女人失去了希望。
這麼胡扯的理由都說得出口,證明她根本沒愛過自己。
一直都是在哄騙自己。
可女人不知道,再老實的男人也有忍無可忍爆發的一天。
之前總願相信她,是因為太愛了。
現在不相信她,是因為對她徹底失望。
母子平安,本該高興。
可娃卻是個黑娃。
而男人皮膚黃黑,女人則很白,結果生出黑娃?
不是曬黑那種黑。
而是黑人的那種黑色。
跟男人那種曬黑的有明顯區別。
而且,沒聽過曬黑也能遺傳的。
要知道,男人在搬磚曬黑前,其實皮膚是挺白的。
兩個白皮生出黑皮?
男人當時就怒了,對於女人那劣拙的解釋一點都不信。
原來,傳言是真的。
他的女神,他的妻子,真的就是個放浪淫賤的賤貨。
每天趁著他去工地上班,她就會邀請朋友來家裏玩。
其中就有黑皮膚的朋友。
當然,這事他知道。
但他不知道他們來玩什麼。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原來,他們玩的是他的妻子。
還有,曾經有朋友告訴他,他的妻子跟別的男人進酒店。
男人當然不信。
即便對方拿出了照片,他也依舊不相信妻子會背叛自己。
肯定是有原因的。
在阿哲心中,妻子永遠是他的初戀女神,是他心目中的光。
平時很高冷,不可能是那種人。
畢竟麵對他這個老公,她也表現得很保守很得體。
不可能是朋友口中的蕩婦。
事後也很荒唐,妻子隨便找了個劣拙的借口安慰他,他就信了。
為此還跟朋友鬧翻了。
現在看來,那些全都是真的。
也難怪孩子會是個黑娃。
“阿哲,老公,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男人冷笑一聲,隨即拿出手機翻開照片。
這是他朋友當初給他看的照片。
女人頓時傻眼了。
可她還是嘴硬道:“這個我當時跟你解釋過了,我跟他隻是去打撲克的!”
“打撲克?”
“對,而且還約了其他朋友一起,我們就是在打撲克。”
女人說的沒錯,確實是去打撲克,跟一群男人打撲克。
換做以前,單純的阿哲或許會信。
可如今,他隻覺著無限的淒涼。
他已看清了妻子的醜惡嘴臉。
不僅是他,周圍的吃瓜群眾也沒有一個人相信的。
老婆跟別人去酒店打撲克?
哈哈。
誰信誰腦子進水。
“那你們撲克打的還挺激烈哈,還伴有這麼濃重的喘息聲。”
“因為…這個,我們輸了的人,就會被罰做深蹲跟俯臥撐,所以才會有劇烈運動的喘息聲…”
“哦~那還真是可憐,不過,為什麼我會聽到有人說‘到我上了’?”
“因為我們玩的是鬥地主,一次隻能三個人上,所以輸的一方不僅要受到懲罰,還要下場讓別人上…”
女人依舊在胡扯。
在她心裏,阿哲依舊是那個對自己千依百順的老實男人。
她說什麼都會信的那種。
可男人早已不是那個男人。
他咆哮道:
“你踏馬還當老子傻嗎,你敢不敢摸著良心說你們那天什麼也沒幹!”
女人被嚇了一大跳。
不敢相信丈夫竟敢吼自己。
心裏更慌了。
女人強裝鎮定道:“老公,我們那天真的什麼也沒發生,他就是我一初中同學,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