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徒留下飛揚的塵埃。
謝必安皺著眉頭看了眼遠去的馬車,再看眼手裏捏著的鳳頭珠,陷入了沉思。
杜青湊了過來,“爺,這珠子不是老侯爺留下來的嗎?怎麼會在無憂郡主的手裏?”
謝必安收回了鳳頭珠,“走。”
到了端王府,端王與鳳湛都在,見他來了忙道,“必安你來了正好,那大夫已抓到了,但他卻十分的硬氣,從昨晚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
謝必安也不意外,“王爺行軍打仗之人,一身的正氣,殊不知對這種人得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端王爺微微瞪大了眼睛。
“那大夫既然敢冒險回來,必定是在這裏有他舍棄不下的人,王爺大可在這個地方下手。”
端王爺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神色平靜,仿佛無事發生的謝必安,最終還是耳語了一番,吩咐了下去。
下人下去,謝必安問坐著不動的鳳湛,“王世子為何今日不在宮中?”
鳳湛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太後的宮中,他現在身份特殊,不能堂堂正正地立於人前,隻能在後宮裏陪著太後。
“今日新禦妝娘子麵見太後,我不想待在宮中,便想著到端王叔這裏。”鳳湛答道。什麼大夫,他並不關心,,“我妹妹在公主府還好吧?”
趙甫那個老狐狸有沒有為難她?
“還行,沒吃虧。”
謝必安話題一轉,拿出了隨身帶著的那顆鳳頭珠遞了過去,“王世子。”
鳳湛:“這是什麼?”
“這是先父臨走前留下的,說是如果見著了敬王爺的後人,一定要把這顆珠子交還給他。”
之前他一直以為敬王世子肯定是沒了,這鳳頭珠肯定是還不回去了,便就一直留在身邊當個念想,沒想到卻無意中被範無憂拿走了。
知道在她那裏他也沒著急,畢竟也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再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他也就忘記了這件事。隻是沒想到敬王後人居然還活著,而範無憂又把珠子還了回來。
“老侯爺給我的?”鳳湛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自家的父親跟這個老侯爺並不相熟,而自己更是跟見都沒怎麼見過老侯爺,他怎麼會有東西要交給自己?
狐疑地拿了過來,他認真地看起了手裏的鳳頭珠。
這是一枚鳳頭紋銀質的珠子,鳳眼是黑曜石鑲就的,泛著幽幽冷光,看起來十分的古樸。形狀大東珠大,入手卻輕飄飄,裏麵仿佛是空心的,一敲便有回響聲。
“這是什麼?”
難道是父王的舊物?不對啊,他從來沒在父王那裏見到過這樣的東西,反而在皇姑母,柔真公主那裏見到過。
“這是我父王的東西嗎?”他疑惑地問道,雙手不小心按到了一個極小的凹槽。
“呯”的一聲輕響,鳳頭一分為二打開來,露出了裏麵被疊成極小的紙樣的東西。
“。。。”
三個人六雙眼直直地盯著那紙,忽然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
鳳湛小心拿了出來,翻開,裏麵是兩張信紙,一張是趙甫的悔改書,另一張則是趙甫寫給蘭貴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