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侯府正院

謝老太君坐在上首,麵帶笑容地接受著其他人的恭維,她的旁邊,謝夫人笑得一臉勉強。

下人報了一聲,“侯爺來了。”

未幾許,新晉威武侯謝必安在眾人的注視下快步走了過來。他這一進來,無數雙眼睛都盯著他看,貪婪的,仰慕的,各有所圖的,各不相同。

年輕的侯爺,皇上麵前的紅人,還文韜武略,俊目星眉,說是香餑餑也不為過。隻是。。

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下首的趙景如,神色暗晦酸澀:隻是可惜了,據說趙景如看中了他,兩家也有了結親的意思。

趙景如就快承祧柔真公主這一脈,入皇家宗室玉碟,誰敢跟她搶?一時便熄了心思。

趙景如隻當沒看到周邊或羨慕或妒忌的眼神,含笑不語,一副柔順端莊的樣子。隻在謝必安進來時,眼神才閃了閃,微微低下頭去,臉上若有若無的染上了紅暈。

謝必安大步走到了謝老太君麵前,行禮:“祖母,孫兒回來了。”

謝老太君笑意更深了,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回來了,快與各位夫人見禮。”

見謝必安一一照做了,方才作責怪狀埋怨道:“你也是,現在身份不比從前了,就算再匆匆趕回來,也不能這樣出現在各位夫人的麵前,失了禮數,快向夫人們賠禮。”

眾夫人哪裏敢接受,隻連連說不敢。

“還不快跟我去換一身衣裳。”謝老太君嗔了他一眼,又笑著跟眾夫人說了聲,便起身往內堂走去。

謝必安連忙跟上,謝夫人眼睜睜地看著祖孫兩人離開,她想跟上但又不能丟下這滿屋了客人,隻得咬著牙笑著應付。

祖孫兩人很快就把身後的喧鬧拋到了身後,快步走到了內堂。

良嬤嬤一關上門,謝老太君就迫不及待地問,“怎麼回事?為何這趙甫會上門來提親?你跟他說了什麼?!”

她不喜歡趙甫,當年柔真公主的事她是看在眼內的,雖然不關威武侯府的事,但她感覺這個趙甫絕對不像他表麵的那樣對公主情深不已,若真的情深,為何會有趙景如的存在?

趙家,水很深。

謝必安斂眉,思忖了一下便將事情全盤托出,反正這事他早晚還是得和老太君說的。

老太君聽罷,一時反應不過來,好半晌,才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滿目的不可置信。

“你是說,你父的死可能不是舊傷複發?而是意外?!”

她的聲音顫抖,心中的悲痛難以言喻。謝文遠是她的獨子,卻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作為一個母親,她受到的打擊不亞於謝必安,但一想到謝必安還那麼小,他娘又是個不靠譜的,便咬著牙堅持著。

誰曾想,那居然是被人謀害的!

“是誰?到底是誰那麼狠毒,居然要害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