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刺耳警報將聶保驚醒。
夢中驚嚇,容易傷神,造成腎虛。
公會文清?
聶保愣了兩秒,他的傳呼機從不存公會任何人員的名字,都是代號。
比如喜歡喝白奶的甜貓。
喜愛菊花的冷狐。
……
至於公會文清到底是哪位,他還一時有點想不起來,按下接聽鍵。
“幾點了!還沒到!想被扔到到城外喂變異的動物啊?嗯?我告訴你……”
啪!聶保直接將電話扔了出去,大早上的誰啊?上來就騎臉輸出?
離老遠都聞到她那嘴裏的騷味。
還說把他扔到城外喂變異的動物,也不打聽打聽。
他聶保在末世公會裏那屬於浪裏白嫖的手子,什麼東西到他手裏不都捏爆了?
就連以前的那些女公會會長,女城市管理者也都不敢這樣跟聶保這樣說話。
你憑什麼?
聶保都懷疑當初是不是自己瞎了眼,怎麼會留這位俠女的聯係方式。
是圖她坑深?還是圖她這張嘴?
總之,美好的早晨,被這位看似喝了核廢水的俠女弄沒了。
聶保將手摸向床頭的保溫杯,人呐要學會養生,才能在重度汙染的末世活得久。
短有短的好處,久也有久的好處,不能一概而論,畢竟有很多人覺得久太累。
喜歡短一點,不累。這裏指活著。
咦,摸了個空。
睜開眼,原本的豪華套間內變異鱷魚皮打的床頭櫃不見了。
靈魂伴侶保溫杯也沒了,牆上的那些保護城市所獲得的獎狀獎杯都變成了一麵光禿禿的牆。
比他頭發還禿。
原本康複時訓練弄得中間可以調節起伏速度的床,也變成了硬板。
發黃的床單上還有著淡淡的香皂味道。
嘶!
聶保從床上起來,一腳踩到地上的小瓶瓶罐罐上,順著唯一的五十公分小窗戶向外望去。
高大的城牆壁壘,以及天上偵查的無人機,下方破舊的便利店,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嘶!這還是我在的那個末世嘛?
想到了什麼,踢開腳邊的小瓶子,越過隻剩下兩個腿靠牆屹立不倒的衣櫃,拉開沒有玻璃的門,直奔洗手間。
缺了一角的馬桶,梳妝台上幹淨的隻剩下一包小沐浴露,看樣子是試用裝還用小夾子夾著沒用完。
沒有毛的牙刷已經落了灰,牙缸卻幹幹淨淨的,上麵還能看見點鹽粒。
嘶!窮的真精致。
轉過頭看向鏡子,刀削般的麵龐上掛著一雙憂鬱的眼神,濃密的黑發,纖瘦的身子,再加上剛起床挺拔的生機。
聶保一時間呆住了,他好像穿越了。
不過穿越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偏差?為什麼沒有記憶接收?
回到屋裏,看著跟上一世一樣的手機,陷入了沉思。
好像還是末世,迫不及待的打開,望著空空如也的信號。
聶保不信邪的在各種軟件裏找著原身的信息,他就想知道,這是哪位大神,能在末世活成這個樣子。
【手機欠費……】
【借錢被拒……】
【出售器官商談短信……】
聶保懵了……賣啥?賣臉?
就憑這身子,就算是出去讓那些無處發泄的少爺們陪一會兒,也不至於手機都交不起費啊。
就算有底線不去陪那些少爺,憑這張臉,這種憂鬱的眼神,挺拔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