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色的睡裙,裙角被後院花園的風悠悠吹起。
蔣亦竹感受到了一絲涼意,將裙子的下圍手動收緊了一點。
她將剛剛喝過的酒杯洗好,放到原位,輕手輕腳的邁上階梯。
一步兩步三步......
走到二樓樓梯的頂端,衝著樓梯口的懷凜臥室門微微敞開一條縫隙。
她能聽見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她壯著膽子向前又挪了幾步。
脫下棉質的拖鞋,隨意擺著靠牆的位置。
她彎著腰用手指悄悄推開男人房間的屋門,淡淡的荷爾蒙木質香氣。
她半蹲在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床上側躺著的懷凜。
月光打在他臉上,迎著光的半邊臉在漆黑的屋裏發著淡淡的光。
直挺鼻梁上方是男人的下垂的睫毛,平常他撐著眼睫毛被眼皮遮住一大部分,閉上眼睫毛安安靜靜的垂落。
蔣亦竹剛剛冒上頭的的睡意,被此情此景徹底打消。
她小心翼翼直起身子,站在靠窗的那邊。
男人的睡相很優雅,側著的身子,雙腿微微彎曲一個度並立著,雙手放到一側,合十交叉著。
蔣亦竹找到床頭櫃的位置,倚著木板盤坐在地板上,她伸出手放在懷凜的眉眼上方。
向下的指尖能感受到男人眉毛的毛流感,她慢慢將手撤離到向下的位置。
手心癢癢的能感受到男人鼻尖呼出的氣息。
蔣亦竹微微將頭探出去,想要看的更多。
男人的眼睛毫無征兆的睜開,嚇了蔣亦竹一跳。
她僵著身子看懷凜,懷凜幽深的眸子匿藏在黑夜裏。
男人的手分開放在蔣亦竹的發絲處,嘴巴張開,聲音啞的性感,“你來了。”
蔣亦竹像被抓包一樣,將頭埋在床下的位置。
懷凜掀開被子,用胳膊撐在身子,背靠床頭的位置坐著,他聲音比白天多了些隨和,“我剛剛看見你了。”
男人赤著上半身,他的皮膚很白,僵硬的肌肉在他腹間像不可觸摸的神像。
多看一眼都是罪惡。
蔣亦竹蒙著眼,小聲回著懷凜,“我不是故意......的”。
懷凜輕笑,看著縮成一團的女人,大手向下將她撈到床邊的位置。
他從背後捏住她的肩膀,聲音有些痞氣,“是故意的又怎樣,是我先沒穿好衣服,是我沒關好門。”
懷凜的話讓蔣亦竹的道德羞愧感更為沉重,她努力辯解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懷凜扯下蔣亦竹擋在眼前的手,手臂用力將她轉過來。
他眼色濃暈,手放在女人的細腰上,“你要繼續講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就不信了。”
你之前不是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嗎?”
蔣亦竹看向懷凜,他說的話怎麼這麼熟悉,她確實對他這樣講過,那天她從後山回來。
懷凜問她為什麼沒來,她說去醫院看祖母,懷凜問她是不是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她說她懶得解釋,說了這句話......
他還記得。
蔣亦竹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男人手間卻使力氣讓她直視著他。
他起身將被子扔到一旁,將女孩的雙腿叉開放到他的腰間,然後重重的壓下去。
“為什麼當初就這麼肯定呢?”
懷凜整個身子半跪著,手肘撐著床板,和她身體不完全貼合。
蔣亦竹知道自己這次惹大了,她拍打著男人的後背企圖安撫他。
“你不要......生氣”。
懷凜手臂使勁將自己和女人身體挺起來,半跪著。
懷凜鼻尖喘著粗氣看著蔣亦竹,唇間冷笑。
在腰間的手向上摸到蔣亦竹的唇片,男人一股腦貼了上去。
他的吻技不是太成熟,舌尖勾著女人的小舌左右掃著,女人的舌根被拽的生疼。
她出聲分不清是自己的呻吟還是吃痛。
隻感覺自己要被男人吸走,嘴間的快感讓女人忘卻了他們在做無比親密的事情。
她沉淪其中,男人也是慢慢被情欲主導,動作慢下來,手撫上後背,又慢慢反方向行動。
睡衣裏麵的紐扣被解開,男人的喉嚨鬆動,身體的壓抑在這一刻被釋放。
他吻的更深入,女人被她死死抱住,男人頭向上仰著,抵的女人頭在上方。
蔣亦竹內心想要被填滿的更多,男人的唇齒勾出她更多的欲望。
她的手抓住男人細密的短發,手攀上他的脖子,身體貼住滾燙的男人。
無意間碰觸到的快感讓女人的身體伴著他的動作緩緩移動。
男人卻被女人的反應提醒,他們不可以再下去了。
吻著的舌尖動作逐漸慢下,蔣亦竹緩緩睜開眼睛,大腦理智恢複了幾分。
男人眼閉著從唇間滑到女人的脖間。
蔣亦竹得到釋放的鼻唇重重的吸了一口空氣,再回過神來聽到男人細碎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