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急了眼卻沒得到回報的兔子一樣垂頭喪氣,頭重重低下,眼底是泛紅的委屈。

“我知道了。”

蔣亦竹嚜然,轉頭向門口走去。

縱使表麵屈服於他,但內心卻一直憤懣不平,今天也就算了,懷凜你明天給我等著,我一定讓你求著來找我。

懷凜起身,整理剛才被弄淩亂的文件,他努力無視女人的走步聲。

寂寞、孤單,像被冷落的琴鍵一樣失落。

蔣亦竹走到門口,門剛被拉開一個小口,身後多了一道男人的力道。

門又被重重關上。

門被反鎖。

男人的手指十分修長,手背青筋立著,他的大手掌牢牢貼在門上。

男人聲音帶著局促,“好不容易來這裏,這麼輕易就走嗎?”

“你再堅持一下,萬一我同意了呢?”

蔣亦竹被男人的身軀圍住,溫暖的氣息將她籠罩在狹小空間裏。

她閉上了眼睛,“不信。”

執拗又委屈的聲音響起。

男人手指抬起,輕輕落在女人的鼻尖,學著剛才女人在他額頭擦汗的動作。

慢慢向上,在女人精致小巧的鼻梁上比劃了一個圓圈。

看見蔣亦竹一臉驚訝的看他,他又將手慢慢收回。

“不信就算了。”

“今天下午我有一個研討會議,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兒和你一起出去。”

蔣亦竹盯著男人黢黑的眼眸,一臉正經,“為什麼?”

懷凜將她拽到辦公桌前,兩隻大手將她抵在椅子裏,安置好,自己又回到座位上。

“你剛剛那麼大的聲音,有人聽見了。”

蔣亦竹回想剛才的畫麵,她聲音哪裏大,明明她剛剛出聲就被他捂住了。

懷凜:“外麵的林秘書是祝朗的內線,特意來監視我的,你覺得她會放過這麼八卦的事情嗎?”

“雖然剛剛我讓她下去了,但我不能保證她一點也沒有聽到。”

“等她下班我們再回去。”

懷凜的話到蔣亦竹耳邊,她立刻理解了剛才那位女士的傲慢行為。

有人撐腰,趾高氣揚都有底氣。

懷凜都敬她一分。

她點頭很爽快答應,“好。”

祝朗這個人名深深記在她腦海裏麵,她眼珠溜轉的很快,她趴在男人的跟前。

食指小心伸出戳他的手臂,懷凜反手將她手按在下麵。

“我可不會一直都憐香惜玉”,男人臉上閃過一道霞光。

懷凜低著頭看文件,卻也不誤準確捕捉到她的小動作。

蔣亦竹又往前移了幾厘米,看著眼前專心工作的男人道: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

懷凜抬眼看她,眼神示意她說。

“你當初怎麼和祝朗聯係上的?”

她細心觀察著男人的每一個動作,生怕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