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凜看著越來越遠去的背影,不敢輕易去觸碰,他看她走進了大廳,又看她關了大廳的燈。
他倚在鐵門框上,又緩緩蹲下,蹲坐著看著二樓打開的燈。
蔣亦竹回到房間想簡單洗漱之後就睡了,脫下上衣時,背後感到一陣涼風,他向那邊探去,發現窗子還開著。
她順勢又將衣服套上,關上窗。
大門外的路燈現在格外亮,他看見男人的腰背蜷縮在一起,看見幾個火星從他嘴邊的位置驟然掐滅。
她知道那個男人在看她,她順道把窗子和窗簾一齊帶上,屋內暖黃的燈顯得更加溫馨。
她反鎖上小門,褪下身上的衣物,走進屋內的小浴室。
懷凜一直在樓下呆坐著,看蔣亦竹拉上窗簾之後本來想起身離開,沒想到透過背影看到女人婀娜的身姿。
懷凜喉結鬆動,一股不正常的衝動湧上頭,他又點燃了一根雪茄,瘋狂重複吞吐的動作。
他掏出手機給顧之舟又打去了電話。
“凜哥,有事兒?”
“明天聯係裝修團隊來古北這邊。”
顧之舟好奇懷凜在搞什麼動靜,“怎麼想重新裝修,你之前不是很滿意嗎?”
懷凜慢慢說出三個字,“換玻璃。”
電話那頭的顧之舟一瞬間就明白懷凜什麼意思,不懷好意的笑答:“沒問題。”
懷凜招呼管家把車找個地方停了,自己走進別墅。
他沒打開客廳的燈,摸黑從冰箱掏出幾瓶威士忌,借著冰箱的光,單手打開瓶蓋就喝了起來。
他一整天忙東忙西,上午處理了兩個公司的會議,下午趕著去找他們,結果還是沒趕上,而且他還情緒失控對她說了很難聽的話。
他不想那樣說的,他也想暫時在她身邊留一個好男人好哥哥的印象,他不想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
他內心深處其實很早就知道她怕他。
他現在後悔當初答應義父一定和謝家聯姻了,那個東西對他一點都沒有用。
都是他複仇路上的累贅罷了。
再次見到她,懷凜他真的好想完全擁有她,他比想象中的自己還要......還要......,懷凜不敢想那個字,他總覺得自己不配。
他踉踉蹌蹌摸到沙發,直接躺了上去,酒瓶子正好磕到茶幾,還未開蓋的酒瓶一瞬間就爆了。
清黃色的液體流的滿地都是,碎片也崩的到處都是,懷凜的頭發裏,襯衣上,鞋子裏都是透明玻璃渣。
他喝得很大口,有些醉了,躺在沙發上半醒半夢之際,又起身從冰箱拿了一瓶。
目前隻有酒精可以麻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