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謝薑南跟在他身後,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問他。
懷凜聽見聲音,腳步沒有停留,繼續向門外走去,謝薑南小跑過去,攔住了男人的去路。
“你不要不回答我,我問你為什麼?”
“為什麼一直對我這麼不冷不熱,結婚明明是你提出來的啊?”
女人哭紅了雙眼,尾裙已經纏成了一個麻花,卻沒有人敢上前為她扯平。
懷凜繞開女人攔著的雙臂,眸光不帶一絲留戀。
“懷凜,你回答我啊!”
謝薑南扯著裙角向逐漸遠離的男人大喊,此刻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模樣。
懷凜停住腳步,折返回來,他的手握著女人的五指,將她抵在牆角,嘴角的唇被自己咬的鮮紅。
嘴角時而的抽搐是他對謝薑南最大的忍耐,“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林經理是誰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盛蘭澤的關係嗎?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權宜之計,不要讓我發現你再次打擾我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懷依依”,謝薑南發出冷淡的笑,“那個來曆不明的妹妹,你不會以為沒人能發現她是誰吧......,蔣亦竹,那是個殺人犯。”
懷凜握著的力度慢慢變大,謝薑南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她指著正對著他的攝像頭開始哂笑,“懷凜,你不敢怎樣的。”
“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不要再對我忽冷忽熱了,我想要你愛我,如果你答應我,我不會再糾纏你家裏的妹妹,好不好?”
她的聲音顫抖著,小心乞求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男人。
懷凜唇角勾起,細細順著女人的劉海,聲音是謝薑南之前從未聽到的,“你知道我以前是誰嗎?”。
他慢慢收回手,扭住女人的下頜和他對視,“你不知道,我以前殺過人,你了解嗎,像我這樣的賤命最不怕的就是你這種富家無賴。”
“你要胡來是嗎?我陪你,我不會要你的錢,我隻會要你的命。”
“不管你身後是謝家,還是什麼名門大戶,我懷凜就是吃絕戶的。”
謝薑南從來沒有一時刻發現麵前的男人是這個樣子,狠厲暴虐,在他手心,仿佛一切都被他一視同仁的藐視。
懷凜擦了沁著血的唇角,捂住女人的嘴巴,小聲抵在她的耳邊,不緊不慢的說,“你不會告訴別人的吧。”
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這隻是個開始,以後不要這樣子了,我不能保證下次你還能活著,我懷凜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謝薑南站在原地,死死怔住,“變態”,這是她唯一能想出來形容他的詞彙,表裏不一的瘋子變態。
她捂住被懷凜死死捏住下巴,挫敗的眼淚一滴一滴流下來,“懷凜,我們沒完,你去死吧。”
懷凜出了婚紗店,直接回了HZ。
古北宅子裏,蔣亦竹和謝雨卿相伴坐在客廳,一個在樓梯坐著,眼角含著淚水,一個在沙發窩著,眼皮快要撩不開。
張媽看不過去,走到謝雨卿旁邊,“謝少爺,要不你去客房休息一下”。
謝雨卿迷迷糊糊的裝出一副清醒的樣子,拒絕了張媽的好意,“張媽不用,我不困。”
張媽又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蔣亦竹,打電話給了懷凜,“懷先生~”。
懷凜這個時候正趕上堵車,掐著額角趴在方向盤上,電話聲響起,懷凜看了一眼來電提示。
是張媽。
“張媽,怎麼了?”懷凜聲音帶了幾分疲憊。
張媽聽出了男人的勞累,還是如實對懷凜全盤托出。
“懷先生,依依小姐自打今天下午出去回來之後,總是悶悶不樂的,我問呢,又不說,謝少爺呢,心比較大,在一旁直接睡起來了,我擔心依依小姐啊。”
懷凜:“沒事兒,張媽你不用管,是我招的,我一會兒跟她道歉。”
張媽還沒明白什麼事情,懷凜就給掛了,這先生在國外也能招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