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凜深吸了一口氣,氣定神閑拉起蔣亦竹垂下的手,重重的捏住手心。
蔣亦竹不明白這男人什麼意思,光明正大的腳踏兩隻船。
她指尖用力刺著男人的手心,男人感受到手間傳來皮肉磨合的聲音,手心的嫩肉被紮的有些疼,他捏的更緊。
本是白皙的手,現在被男人弄得通紅,血色淤積到五指的指肚。
他手勁是真的很大啊。
蔣亦竹吃痛的低下頭。
一旁的祝亦禾,就算是近視也把兩人手間的小動作一覽無餘。
她看著懷凜,手半掩著側臉,一雙大眼睛人畜無害,“我好像打擾到你們了。”
懷凜失笑。
緊握的手這時不死心的放下。
蔣亦竹另一隻手輕輕安撫著另一隻被摁痛的手,也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手臂輕打身邊的男人,“你真壞,約了新人還要捏人家的手,多捏的那幾分鍾可是要收費哦。”
說著還站在祝亦禾那一邊,她比祝亦禾高一點,纖長的手臂隨意搭在一旁的女人肩上。
祝亦禾肩部輪廓很突出,蔣亦竹被硌的生疼,這人比自己還瘦。
“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姐姐跟你說哦,懷凜這個人出手好大方,做懷總情人是不吃虧,做女朋友可是得提防一下。”
說罷,給懷凜留了一記炫耀的眼色,自己一人離了大廳。
懷凜咬住後槽牙,一副吃癟有口說不出的樣子。
蔣亦竹走後,祝亦禾走在懷凜身邊,挽起懷凜的胳膊,“哥,你女朋友啊。”
懷凜淡聲道;“不是,我眼光沒那麼差。”
祝亦禾不以為然,“那你就是喜歡她。”
懷凜怔了幾秒,“我沒有,別亂說,我不會喜歡她。”
祝亦禾盯著門外攔公交車的蔣亦竹,歎氣說道;“再不追,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可就要跟別人走了。”
懷凜眼神略過祝亦禾,看著遠處蹲在地上等公交車的女人。
又看向身邊的女孩子,“我是有婚約的人,我沒資格。”
祝亦禾張了張唇,欲言又止,她硬是擠出一抹笑容,“其實和我的婚約,你不用放在心上,那隻是我爸用來維護你們關係的工具而已,就算沒了,也沒事的。”
“而且我和你一起長大,我對你也沒什麼男女之情,我隻把你當我的哥哥,你要是有喜歡的女孩,你大膽追就是了,我也要尋找我的白馬王子。”
懷凜看了一眼身邊女孩,“真的?”
女孩笑著點頭。
“真不喜歡我?”男人哼笑。
“反正現在不喜歡。”女孩一口回絕。
“那我等你找到你的白馬王子之後再離開,在那之前,我會乖乖做你的哥。”
懷凜說完將女孩禮貌摟住,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女孩也滿眼笑意的回應他,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嗯。”
蔣亦竹在外麵等著,秋日的風刮的也很烈,樹上刮落的枯葉時不時打在她的臉上。
她透過玻璃看著大廳裏雙擁的男女,男人笑的溫暖,女孩像被一直寵溺的玩具依偎在寬敞的臂環。
畫麵好刺眼。
不知何時她鼻尖開始酸楚。
當那個男人靠近她時,她心裏會忍不住欣喜,不管他喜不喜歡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她心裏總是暖暖的。
她總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夢,夢的開始是男人救了自己,夢的結束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