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凜上半身穿著白色襯衫,腕間袖子挽起,膚色白皙透著觸手可及的青筋,房間沒有窗戶,昏黃燈光掩不住男人緊盯的目光。
“你這麼晚,有什麼事情?”蔣亦竹手抵著白色床單,向立在牆邊的男人問道。
男人聽到話音,扭過頭,關上半掩著的門。
清脆的關門聲,蔣亦竹忍不住輕咬舌尖,腳尖一輕一重的踩著地板。
懷凜鎖住門,眼神飄到蔣亦竹身上,拎起打包的食物放在桌子上麵,帶著酒氣的身子坐在她的床上。
他襯衫領口開的很大,蔣亦竹隻要稍微向旁邊抬眼,就能看見裏麵藏不住的肌肉。
蔣亦竹僵硬的板著臉,不去看他。
男人肘部像樹幹一般粗硬,隔著襯衣有意無意的蹭過女人的耳朵,女人耳朵被他惹得通紅,鼻尖氣息逐漸混亂,男人拆開盒子,將裏麵的食物一個個擺好,陳在女人麵前。
懷凜整完之後,別過臉來,彎身挨著女人側臉,伸出骨節分明的左手,猛地將女人臉掰到他這邊來。
四目相對。
“吃吧。”男人的聲音在蔣亦竹聽來,都帶著蠱惑。
近在咫尺的俊臉,女人忘記了呼吸。
“嗯,吃飯。”
回過神來,女人捧過粥碗,大口喝了起來。
“不燙嗎?”
蔣亦竹想回不燙,可下一秒舌尖被燙的熾痛在口腔蔓延開來。
“啊,好........燙。”
蔣亦竹吐著舌頭,手在口邊沒輕沒重的扇著。
懷凜接過蔣亦竹手中的碗,輕嚐一口,撕下了外麵的保溫膜。
“這膜倒是很保溫。”
女人痛的有苦說不出,吐著舌頭,詫異看著眼前男人,她要被燙死了。
懷凜舉起自己的手擺在蔣亦竹眼前,“我的手很涼,你要不要冰一下。”
蔣亦竹:。。。。。。。
她推開麵前的男人,慌忙拽開門,跑向廚房想先喝一口涼水降降溫。
坐在床上的男人嘴角掩不住的笑意,端起女人剛剛喝過的粥碗,又嚐了一口,“不燙啊,誰叫你喝那麼一大口。”
他起身走到廚房門口,看著眼前狼狽吞涼水的女人,“唉——”
蔣亦竹扭過臉,看著倚在門口一臉笑意的男人指了指冰箱。
“冷凍第二層有冰袋。”
女人一副你不早說的樣子,大步走到這邊,打開冰箱門。
嗯,好像隻有第二層放了東西。
女人把男人曾經冰過手的冰袋敷在舌尖上,緩解了熾痛感。
男人輕摸自己的唇邊,然後悄悄走開。
女人看著男人離開,也關了廚房的燈,看男人和自己朝一個方向走,提醒他:
“你的房間好像在樓上唉。”
懷凜轉過頭來,語氣輕佻,“不用你提醒。”
男人待女人走進房間,自己也徑直走了進去,還很好心的幫忙帶上了門。
本來就不大的房間,此刻更狹仄,兩人隻要照麵,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男人眼睛向食物瞄去,示意她吃飯。
蔣亦竹拿起碗筷,這次不似剛才那般狼吞虎咽,慢騰騰的細嚼慢咽起來。
懷凜這次離得蔣亦竹很遠,環手於胸靠著距門最近的白牆邊,蔣亦竹一邊吃飯一邊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