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初蔣家和程家交好的時候。這和田玉鐲是程家主母送給蔣家的信物,如今我和程家少爺無緣無份,便要物歸原主,而且懷凜和我一起去,咱們蔣家也有麵子。”
蔣亦竹說著,便從懷凜西服兜裏掏出玉鐲,懷凜微愣一下,這玉鐲是今天剛從金店買的,準備明天送給客戶的。
懷凜低頭死死盯著蔣亦竹,向她皺眉。
蔣亦竹避頭向他使眼色,在他耳邊輕輕呢喃,“大哥,稍微配合一下,之後我還你。”說完還不放心告訴他,“本小姐,以後有的是錢。”
懷凜隻好乖乖作罷,隻是貼耳提醒,“別玩過火。”
蔣亦竹沒理會他,向周圍環繞,看過一圈沒發現姑母的身影,便很是親切問道,“姑姑呢?”
盛修臉黑的鐵青,看著在窗邊喝酒的身影,遲遲沒有回答。
盛修今晚一直就在吃癟,他沒有那種好脾氣一直在蔣亦竹身邊裝白臉,本來前幾天程蒼木的人說已經把蔣亦竹解決掉,但是卻死不見屍,盛修就一直在擔驚受怕。今晚看見生龍活虎的蔣亦竹,他便是更心虛的惱怒,人後滅口沒成功,以後她回到蔣家,做掉她便是更難了。
盛修此時還不知道蔣亦竹現在對他的計劃了解多少,會不會找到他頭上,他想著蔣亦竹突然勾搭上懷凜,那肯定是有計劃回來的,隻是他看不透懷凜。
蔣亦竹見盛修不回答,便自己找起姑姑,她輕聲喚著姑母。
也許是親情血濃於水,在窗邊獨自品酒的蔣景梅像是感受到召喚,向蔣亦竹方向看來,盛茶茶也察覺到了母親的動作,便向母親這邊走來,“媽,怎麼了?”
“茶茶,媽媽好像聽見你堂姐喊我了。”
“媽,堂姐現在還沒到出獄的日子呢,你是不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啊”
蔣景梅扶著額頭輕輕揉搓,可能真的是她出現幻聽了。
這邊的懷凜,在人群中憑借身高優勢發現蔣景梅,扯了扯蔣亦竹背後的衣角,“那個,你姑母好像在那邊。”
蔣亦竹朝著懷凜指的方向看去,隻能看見一排排的顱頂,蔣亦竹無奈轉身,懷凜卻把她身體反折回去,細長的手指架起她的手臂,溫熱的寬掌抵著她的腋下,半摟著她,曖昧將她放在自己的腳上。
“現在,可以看見嗎?”
蔣亦竹:“還差......一點。”
懷凜微微使力,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懸空架起,她的視線終於清楚了一些。
蔣亦竹有些羞澀開口:“不沉嗎?”
懷凜:“嗯,是有點沉!”,語氣頗為誠實。
曖昧的氛圍被懷凜如實的回答打破,蔣亦竹便也不去想他,透過人群,她看見窗邊的女人和少女在談笑,一如之前那般,婦人是記憶中矜貴的樣子,少女成熟了不少,落落大方有了大家閨秀的氣質,隻是長相比起母親來,稍稍遜色。
蔣亦竹拍了拍男人的臂膀,示意讓她下來。
懷凜將女人輕輕放下,將她身體轉向自己,徐徐問:“看到她了。”
蔣亦竹點頭。
“那要去嗎?”懷凜頭低著在她耳邊附語。
蔣亦竹抬頭,對上他抵的很近的額頭,半晌開口道:“懷凜,你是不是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懷凜抵著頭的距離進一步拉近,手指牽起她落在裙邊的細臂,拉起她的手,在人群中和其他男女一樣,有力的手掌負在女人的腰背上,低冷問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