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竹回到公寓也沒閑著,一進門整理著從公司帶回的資料。
這兩年雖然蹲了兩年監獄,但是蔣亦竹日子過得也沒那麼慘。
入獄第一個月,監獄裏人都嘲笑她是蔣家大小姐;
第二個月,監獄裏的人一部分叫她竹姐;
第三個月,派別爭鬥中,她給對麵派別的大姐一個大耳光;
第六個月她成了獄霸。
她從那時就用姑母送她的金鏈子打通獄警,讓她幫她聯係向思意,向思意雖赴美留學,但也是也會盡力給蔣亦竹外麵蔣家的動態。
她入獄第8個月的時候,她在獄中聽說盛氏要破產了,她打點獄警給她弄了一瓶香檳,她開瓶慶祝;
第十個月的時候,她又聽說盛氏被收購了,蔣亦竹當時篤定是姑媽幫了他,感歎盛氏終於回歸蔣家懷抱。
後來在她和向思意的談話中,才知道收購盛氏的另有其人,那人好像是曜城新貴。
入獄滿一年的那一天,向思意火急火燎的給她打來電話,她說盛氏被收購之後,短短兩個月便上市了,公告裏公布的總裁名字是懷凜。
那次也是她時隔一年她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沒有想象中對這個名字的灑脫,她對這個名字還有貪念。
入獄第18個月的時候,向思意告訴她懷凜準備轉讓自己在盛氏的股份,退出總裁這一職位。
向思意還跟蔣亦竹吐槽,這窮小子到底是背後資本太厚,還是腦子傻呢?蔣亦竹在向思意的電話另一頭也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
隻是記憶中這人向來清高又執拗怪癖,比如喜歡坐在垃圾場旁邊寫作業,豪車不坐,騎著別人不要的二手自行車去吃全場6折的路邊攤。
夜幕降臨,蔣亦竹也大差不差了解了蔣氏和曹氏此次合作的“兩帶兩路”項目,他不得不感歎懷凜有幾把刷子。
蔣氏近幾年在最引以為傲的房地產和食品行業其實是呈下滑的趨勢,這次項目是打著接納新同行,共同發展的理念,借用曹氏新興的家具和餐飲,將兩者互為利用,蔣氏不僅打進新領域,也更一步鞏固自身地位。
和盛修那老頭自身獨大的經營理念完全不同。
蔣亦竹看的累了,伸了伸修長的細臂,環顧黑漆漆的四周,她有點餓了。
她打開屋裏的燈,拉了窗簾,打開冰箱,看著空蕩蕩的隔層,她抿了抿嘴,看來她隻能靠某人了。
她倚在冰箱一旁,給懷凜發了一條短信,“你未婚妻要餓死了。”
幾秒鍾後,蔣亦竹電話鈴聲響起,她滑動手機接聽,對麵的男人傳來開會的嘈雜聲,男人沒有直接回她,隻是尷尬的向周圍的人道了歉:
“抱歉,我未婚妻,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說完男人便帶著抱歉的笑意走到會議室門外。
他走後,屋內哄作一團,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自家總裁居然有未婚妻,他們將目光投向坐在首席位的顧之舟,顧之舟連忙扭頭,“我本質個副總,不是情感顧問,不關我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