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到了,應該是這裏了。”
小司看著倒在地上的崇山和死去的布穀鳥,趕快把滿身傷的雪寧華拽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就這麼結束了?”
雪:“哼~等你來,花都謝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那位朋友。”
“我?朋友?”
雪寧華把那件白色的風衣塞進小司手裏,“幫我還給他。”
小司一臉懵逼,他摸到那件風衣的瞬間,那風衣自動披在了他身上。
“嘶…居然是女士款嗎?太細節了吧?”
“那你還穿上特地試試?”
似乎是聽見了兩小隻的議論,那件風衣便逐漸透明,好像從未存在過。
“嗯?很神奇。”
而此刻的混沌之手的掌心,那顆巨大的眼珠不受控製的冒出,滴溜滴溜地轉,直到目光落在那布穀鳥的屍體上。
小司抬起手,五指化作五根黑色的觸手,頃刻將它吞噬。
從斷手處開始,小司的血管逐漸變成黑色,皮膚上的紋路向全身蔓延。
“司,你這是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本能。”
“食屍鬼的本能?!我一直想問,你這假肢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功能?”
“我也不清楚,我一開始是把它當做一種包容度很高的魔法觸媒來使用的。”
“你別用它了!這玩意在提純魔神血的力量!哎?”
小司一翻手掌,雪寧華原地倒轉了過來,顯然裙子沒有反重力這種設定。
“你別說,這技能還挺好用的…唔,真是紫色的。”
“你怎麼這麼皮啊?!小司,你確定不是被人奪舍了?”
“不可能啊?能奪舍我的那個家夥,不是被你幹掉了嗎?!”
小司回到靈魂空間,杜少卿依舊在那裏默默地喝酒…酒人的靈魂殘片跟玻璃碴子一樣,還紮在小司身上沒取出來呢。
惡人穀高手人均亡語這件事,看來還是有人在堅持的。
“來啦?”
小司沒搭理他,而是幻想出一麵鏡子,鏡子中,有一個目光呆滯的人影與他重疊。
“哎?那不是【斑鳩】的手段嗎?”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寄生體會不斷模仿你的生活,獲取你的全部手段,等到變得和你一模一樣,在未來的某一天,完全取代你。”
“我之前沒發現,為什麼現在就能看見了?”
“看這樣子是本體死透了,沒人控製它,沒法領先你的命運前進,也就會在特定時間從你的命運線上剝離出來。來都來了,再陪我喝一點嗎?”
“不了,我還在研究,我的靈魂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是被寄生的後遺症嗎?”
“你靈魂上的雜質越來越多了,你那個撕扯魂魄的東西,恐怕還會吸收意識,你用久了早晚得瘋。”
“會長坑我?”
“嗬嗬,這東西可以吞人手段,你發現了嗎?用得越多,你就能變得越強,是不是坑你,就見仁見智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
“因為,斑鳩死了啊,我實在想不到你們魔法側和邪靈屬能有什麼樣的存在可以殺死他!寄生一縷魂,便可以偷生,跟我一樣,也算是個不死不滅的家夥。”
小司猶豫了一會,走到杜少卿麵前,端起酒杯,與他同飲。
“這次文喝武喝?”
“幹喝。”
“下酒菜呢?”
“先走這一盅。”
一杯酒下肚,小司的魂體化作那隻巨大的魔眼,手掌做巨口,一下子,將杜少卿的靈魂碎片吞噬。
而後,吐出黑色的汙染物,為佟樺的寄生體重新賦能。魂術,魔法,異能,在此刻完成了融合,小司的實力又產生了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