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江庭魚眼淚豆子似的往外冒,流過那顆紅棕色的痣。
她忽然爬起來,扒開譚健的手就往外衝去。
可,肩膀被一隻指甲縫黝黑,散發煙臭的手抓住。
嘭的一聲,骨頭和牆壁撞擊,江庭魚被甩到牆壁上。
她一個不穩,手臂朝垃圾桶邊,破碎的玻璃片壓去。
一瞬間,細嫩白皙的手臂上,劃拉出了一條血紅色的痕跡。
江庭魚緊咬嘴唇,痛得她雙手顫抖,大腦發懵。
“你妹的,不是我搞的你啊。”譚健一夥人被血口子震住,他一把捏起女孩的另一條手臂,將人扯起來,結果又加重了傷痕的擴大。
“你……”他剛開口,還想開脫自己。
一刹那,他隻感覺自己的牙齒飛去了西伯利亞。
絲毫沒等他反應,女人的手已經揪著他的衣領,一個過肩摔,靜謐的空氣中隻剩下肉和地麵親密接觸的悶聲,還有其他四人倒吸涼氣聲。
被掀翻仰躺在地的譚健,沒來得及捂住自己摔得稀爛的屁股,又被人一腳踹翻,翻了個麵。
掙紮著起來的雙手被強行彎向後,死死扣住,後背脊骨上,女人的膝蓋壓下。
沉默的一套連招,疼得譚健差點兒暈過去,脫臼的下巴還沒合上,隻能像畜牲一樣嗷嗷亂叫。
天旋地轉的視線中,終於看清了來人。
江棠!
女人麵容緊繃,眼神肅殺。
她上輩子一直是獨居,為了保護自己,特地學習了一套自衛招式。
“你的嘴,可以卸了。”江棠摁住趴著的譚健,又狠狠給了他一大嘴巴子。
疼著譚健眼淚鼻涕口水一齊湧出,嗷嗷著求饒:“不敢了!我再也不嘴賤了!我是傻逼!我改名!不健了!”
其他四個狐朋狗友哪裏忍得過一個女人在他們麵前打兄弟?紛紛丟掉煙頭,衝向江棠。
然而,路卻被一個一米八幾的高大男人擋住。
他們四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嗎?!
踢褲襠、戳眼睛、踩腳趾,從兜裏掏出小刀,怎麼卑鄙他們用什麼。
萬萬沒想到,這些架勢在男人眼裏,連花拳繡腿都比不上。
簡直小醜。
男人見來人抬腳要擊向自己,立刻從側麵躲過腿擊,迅速拉進雙方距離,扣住對方肩膀和手肘,左腿抬起,狠狠向後踹對方左腳,來了個極其專業的大外刈。
前直拳、後勾拳,一係列散打組合拳,落在想戳眼睛的那個人身上,再一個側身踹,幹淨利落,解決想踩腳趾的人。
輕輕鬆鬆幹翻三人,男人不做停歇,眼神莫測,腳下生風,毫不遲疑地走向掏出小刀的那個人。
一陣陣慘叫聲在第四個人耳邊響起,他眼睜睜看著眼前閻王似的男人,幹脆利落地把其他三個人打倒。
他弓著腰,舉起小刀,聲音顫抖,蒼白無力地威脅著:
“別、別過來!我有刀!”
“哢嚓。”一陣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刀原本是他攻擊隨洲的工具,後來變成了保護他自己的工具,最後,成了他被打得最慘的原因。
隨洲手臂青筋突出,掰折拿刀男的手腕,再一個肘擊,如同扔垃圾似的,把人提溜起來,扔在牆邊。
110的警報聲從四麵八方傳來,警察們湧進巷子。
“警察叔叔!~”
躲在角落裏的江庭魚衣衫淩亂,楚楚可憐,垂著劃拉出血口子的手,撲到為首的警察叔叔懷裏。
小女孩兒那極其惹人憐愛啜泣聲,引得所有警察惡狠狠地看向了在地上哀嚎的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