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斌是一個“傳說”,畢業三年,創業三回,都以賠光結束。十個月打工,兩個月的創業就賠光了前麵的積蓄。租著十平方的房間,吃著兩塊錢的方便麵,名副其實的都市窮**絲。
晚上十二點,古斌走在臨近住處的大湖堤岸邊,提著半瓶啤酒,打了個酒嗝,看了看都市沒有絲毫星光的天空。古斌心中十分悲憤,不是因為創業失敗,而是因為今天早上麵試失敗,還被麵試官---大學裏被他擊敗的情敵羞辱了一番。無可奈何,古斌隻能yy著,我“三起三落”,也許像鄧公那樣在下一次雄起,唔唔,到時嘿嘿。這樣想著,心情也沒那麼差了。
突然胃裏翻江倒海,古斌趕緊扶住岸邊一顆枯樹,向著湖裏不停地嘔吐。等肚子舒服一點,他用手擦了擦嘴巴,突然看到水中有兩個紅燈一閃一閃,正對著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時,隻見湖邊騰起一條十米長的大魚,張大著布滿利齒的大嘴,向他咬來。一聲啊的大叫,古斌想都沒想,揮起手中的啤酒瓶向著魚頭砸去,接著豎起二毛腿,簌簌地轉身向後跑。身後一聲咆哮傳來,那條黑色的大魚突然飛起,激起一股腥風向著古斌飛去。古斌邊跑邊向後看去,見到那條飛起的大魚,頓時大叫一聲“妖怪啊”,然後加力向外跑,希冀遇到別人。隻是此時已近淩晨,周圍一片寧靜,一個人都沒有。古斌後悔啊,向著觀音菩薩、玉皇大帝、甚至撒旦懺悔,隻要逃過這一劫,下次再看到公園裏的那個歪嘴乞丐,我一定不會再吝嗇那一塊錢。神啊,佛啊,魔鬼啊,什麼都好,隻要救我,我一定會在我的十平出租房裏,騰出一平立你的長生牌。隻是古斌的祈禱無效,妖魚似乎被他之前的舉動激怒,在他身後吐出一片黑霧,籠罩著周圍,樹木被碰到後發出滋滋的聲音。古斌看到,雖不知道是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是距離太近,已經躲不了了,這次我命休矣。想我大好的四有青年,如此早逝,真是天妒淫才啊。
嗡地一聲,古斌胸前佩戴的一物突然發出白色的亮光,撐起一圓形的光罩,阻擋住那些黑霧。妖魚再次咆哮一聲,一甩尾巴,直接撞在光罩上。砰的一聲,古斌被撞飛到一顆大樹前,光罩微顫,似乎要裂開了。古斌連忙摘下佩戴物,仔細的看著這羊脂玉的碎片,心知這是救命的稻草啊。
古斌雙手摩擦著羊脂玉碎片,喃語;“神啊,請發光,懲罰這個罪人,呃,罪魚···”玉片似乎聽到了他的祈禱,在嗡嗡聲中化為一把光質的大刀。古斌像是得了聖旨般,腿也不抖了,腰也挺直了,喊道;“呔,兀那妖怪,速速退去,不然別怪你斌爺一刀把你砍了。”說的那個氣派啊,其實古斌心中罵娘,你爺爺的,要不是跑不過你,我早就用11號公共汽車超速飛奔走了,鬼才在這裏和你磨嘰。妖魚似乎聽不懂他的話,不管不顧地擺尾向他拍來。古斌知道這是生死存亡之刻,也不廢話,雙手握刀,根根青筋豎起,用力向前砍去。無聲間,那條大尾被斬落,鮮血噴湧,掉落在地上。古斌乘勝追擊,反手握刀,一個跨步,趁妖魚痛嚎時,把整把刀插進魚頭中,然後退開,挨著大樹呼呼地喘氣。雙眼死死地盯著妖魚,防止它“鹹魚翻生”。
幸好,光刀給力,不僅貫穿魚頭,此時還發出灰白的光,妖魚在灰光照耀下,一點點地消融,最後連灰都沒了。光刀中帶著一縷血絲,好像吃飽了一樣。古斌小心翼翼的拿起光刀,恍惚間見到了一個白色骷髏人,骷髏頭中有一團炙熱的鬼火,似一顆燃燒的太陽般,白骨手中握著一把如羊脂玉般的骨刀,向前揮砍,劃出道的軌跡,頓時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裏麵混沌四溢。而現實中,古斌無意識地照著骷髏人揮出一刀,空中出現一道兩米的裂縫,裏麵星光閃爍,光刀帶著古斌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裂縫中。等裂縫閉合後,這裏一陣風吹過,樹葉簌簌的落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