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奉之有點猶豫,林家是他們家仇人的事從小就深刻的記在心裏,他心裏也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林之名為父報仇。
現在江攸寧讓他去和林之名對峙,許奉之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攸寧可不管這麼多,許奉之確實是個人才,許多事有他在都容易許多,他要是因為這點事走了,可是她的損失。
但她也不要許奉之心懷芥蒂,因此把這件事弄清楚才是正事。
“林首領,請進。”
話音剛落下林之名就進來了,看著神色怪異的許奉之,林之名不解,“要不我還是先出去吧。”
“林首領請坐,我這位同學有些事想問林首領,還請林首領如實回答。”江攸寧還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站在林之名的角度來說,他沒有義務配合江攸寧。
林之名雖然還是詫異,但還是坐了下來,他倒想看看,他們有什麼事問自己。
許奉之也調整好了心態,他目光幽幽的盯著林之名,“在下許奉之。”
“許學子。”林之名微微頷首算是見禮。
“不知林首領可知道林宏。”
林之名認真的思索了片刻,“他是我林家旁支,早些年因為草芥人命被我處決。你認識他?”
“處決?他死了?”許奉之有點傻眼,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恨了這麼多年的仇人竟然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許多年了。”林之名一臉認真,忽然他想到什麼,“對了,你說你姓許,我記得當年林宏當年便是害了一個姓許的人家,莫非你是那許姓人士的後人?”
此刻許奉之整個人都呆呆的,他有種很荒唐的感覺,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江攸寧也頗感意外,她提醒道:“奉之,林首領問你話呢。”
許奉之這才回神,“是,我是他唯一的子嗣。”
聞言林之名起身對著他鞠躬,“原來是許家人,當年的事我也十分惋惜,事後我處置了林宏,也讓人送了銀錢到你們家。不知這些年你們過得如何?”
“你還送了銀錢?”此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不僅是他,他母親也不知道,他們隻知道他們剛安葬完父親,許家的族人就找理由將他們母子倆趕出了門。
當時他們用的什麼理由他已經忘記了,可他還記得他離開村子之後,偶然見到一個堂兄竟然去了學堂。
莫非也和那筆錢有關?
若真的是如此,那他這些年豈不是恨錯了人?
許奉之的三觀都顛覆了,但他沒有失態,他強忍住自己的情緒,“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林之名點頭,“應該的。”
江攸寧歎了口氣,“你先回去歇歇吧。”
許奉之失魂落魄的離開,江攸寧坐在林之名的對麵,“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過是幾句話的事,當年這件事我也十分生氣,我們林家雖然是商人,一直都秉著誠信經商的原則,那林宏仗著林氏為非作歹害了人,說到底還是我林氏的疏忽。”林之名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