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而下,穿過鐵皮所製的屋頂,透過縫隙徑直而來,風中傳來樹葉沙沙的聲音,化作風鈴,叫我從睡夢中喚醒,抬眼望向手機,己是7點。
起身望向另一個房間,這小丫頭難得,今天睡了一回懶覺,就不打擾她了。我打開冰箱,拿出麵條,準備早餐。
準備好早餐後,這一次,抬頭望向房間,算了,等她睡到自然醒吧,這冰箱製冷效果已經大不如前了,家裏家電也該換了,明雪畢竟已經快要高三了,而我也已經不用去往其他城市讀書,這段時間就在附近找個工作,把實習過了,陪她一起過完高中吧。
我抬腳往家具城方向走去,一路過來,卻發現了一絲異常,街坊鄰居,全部都換了人,以往清早就圍著一旁下棋的趙大爺,李叔也沒有來,越往外走,越發清冷。
心中有股莫名的不安,仔細觀察,這些新來的人基本都是練家子,還不是一般的那種,跟著王哥混過一段時間的我,曾經見過殺人犯,雖然已經刑滿釋放,改邪歸正,但那種眼神以及我對他時的陰冷感情,卻讓我終身難忘。
沒走幾步,我便返回了,急忙敲門叫醒還在睡覺的明雪,拉著他小山坡上的小道走去,這小道曾經為了打零工的我摸索出來的,隻是後來公交車的盛行,便不再走。
此時,睡意未消的明雪,雖然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從小的默契使得他不再追問什麼,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正在我們努力向前時,一聲槍響,打破了寂靜。
我的腳步變得無比飛快, 盡管曾經在社團中混過一段日子,什麼刀都見過,但槍響就意味著有大事發生,盡管內心恐懼,但我的腳步卻不敢放慢半分,一邊向前跑去一邊安慰自己沒事的,緊握敏雪的手,不自覺的加重。
不知跑了多長時間,當我看到你以前所做的,紅色樹枝標記時,我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拉著明雪往標記處旁的廢棄鐵管道走去,像小時候那樣,我倆一起鑽進管道,滑行著,向著縣城劃去。
滑行到終點時,映入眼簾的是一抹亮光構成的屏障,如同分割世界一般,將我們與外界封鎖,隨後,更大的響聲響起,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能產生如此大的聲音,我唯一知道的是要遠離它,至少要好我的妹妹遠離那聲音的源頭。
我抄起地上的石頭,拚命的捶打那亮光屏障,雪也隨我的動作,一起敲擊,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至少為了明雪,我不能在此放棄。
我不停的敲擊著屏障,直到我的雙手因不斷敲擊而滲出鮮血,並不斷顫抖,再也抬不起時,方才作罷。
突然一陣怒吼傳來,伴隨的是無數附合的狼鳴,我能感覺到有陣鳴叫離我們極近,並且逐漸朝著我們的方向靠近,我緊握著因敲擊變得尖銳的石塊,另一隻手將明雪護在身後,輕聲對明雪說,不用怕,有哥在,盡管有我的輕聲安慰,但我能感覺到她握住的我的衣角,不自覺間更緊了。
是啊不管怎麼說她,終究隻是一個剛上高中不久的女孩,即便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我,麵對這種情況,也是手足無措,內生恐懼,更何況明雪從小就被我保護的很好,我隻能不斷輕聲的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