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虎起床後正準備刷牙,突然聽到“啪!啪!啪!”三聲槍響,頃刻間紅房子外麵有很大的騷動,同寢室裏的室友也紛紛往外衝。
看來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
王虎把牙刷杯子一放,也衝了出去。
寢室在二樓,等他衝出寢室後發現一樓園區院子裏已經有好多人圍著觀看,並且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院子中心,四個保安押著一個中年人往紅樓走。
被押著的人大概三十來歲,高高瘦瘦,臉上還流著血水,應該是被保安打的。
隻見中年人不掙紮也不求饒,整個人萎靡不振,耷拉著腦袋任由保安擺布。
“又是一個想逃跑的,被保安給抓住了!”
“哪裏是一個?是三個!有兩個已經翻出了牆外,這一個翻牆時被保安給拖下來了!”
“啊!那另外兩人呢?他們逃了嗎?”
“逃個屁啊!你沒聽見槍響嗎?估計再等幾分鍾就有屍體抬進來。”
原來是三個“豬仔”想要翻牆逃跑,兩個翻出牆外,一個被當場抓住。
這時有人歎息道:“在這裏雖然苦,但萬不得已何必冒險啊?!這樣小命都難保啊!”
立即有人答道:“他們就是迫不得已沒有退路才逃跑的。”
“這是為何?有什麼原因嗎?”
“他們已經配型成功,過不了多久就要押走了。”
眾人一聽,原來如此,不禁全都搖頭歎息。
隻要進入園區,就像袁波浪這樣無法“勝任”話術騙人的“豬仔”,公司會毫不猶豫轉移他用,一是向家人訛詐贖金。
贖金沒有統一標準,有多有少,有時候甚至會隨時增長,比如一開口不會很多,七萬八萬左右,等家裏人轉來七八萬後,又隨便找個理由加三四萬。三四萬到賬後可以再加,再加之後又再加,直到把“豬仔”家裏徹底榨幹。
由此,遊戲還未結束,榨幹豬仔家人後,再壓榨“豬仔”本人。
首先是讓他騙人,就像是袁波浪一樣,騙來一個20歲以下的姑娘為自己抵命。這一般很難實現,因為在網上騙錢都騙不到的人,很難成功把人騙到緬北。袁波浪不過是一個特例罷了。
一旦騙不到人,那就當“血奴”。
所謂“血奴”,就是活人血庫。公司的理由很簡單,你既然不能幫公司賺錢,公司自然也不能白養著你,那你就給公司賣血吧。
一個月兩次,每次800cc。
如此頻繁的抽血,即便是200斤的大漢,也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抽幹。
在當“血奴”的同時,公司還會對你進行體檢,當然不是為了你的健康,而是尋找配型對象賣你身上零件,腎、心髒、眼角膜等等,能夠賣的都物盡其用,全都賣掉。
一旦找到配型對的適合賣主,公司立即停止抽血,而且會給你吃補品,至少吃一個多月以上,這期間你也不用工作,也不會有人打你罵你,就是讓你吃好休息好。
這就像村裏賣豬一模一樣,把豬養肥,養的油光閃亮,如此就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
聽得旁邊人議論,這三人其中一人突然發現公司給他吃好的,然後啥事也不用做,他立即猜到是自己配型成功了,如此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於是乎,他攛掇另外兩人和自己一起出逃,最終引發了這場騷動。
不到十分鍾,在眾目睽睽之下,本地民兵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進來。
顯然這是已經成功爬出院牆,但被巡邏的民兵擊中的逃跑者。
隻見這人橫躺在擔架上,腦袋撇在一邊,已經是有氣出沒氣進的人了。
一個看守拿著一把匕首走向前,隻見他按了一下逃跑者脖子上的脈搏,又見他罵罵咧咧幾句,突然用匕首一劃,一股獻血像噴泉一樣從逃跑者脖子上迸射而出。
“啊!”眾人一齊驚呼。遠遠的看見那個逃跑者蹬了蹬腿,徹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