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本來憋了一節課的氣,在下課的時候想對旁邊的人發泄,發現教室裏大多數都是看自己不喜歡的人,自己對一個新轉校生生氣不好吧。

兩個人互相不認識,人家那麼有禮貌,長得又帥氣,估計自己一說出口,頭一個被唾沫星子罵死的人就是自己。

基本都是班級上花癡的女生,為他說話,不熟悉的男生,也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和他們又沒有什麼關係,為啥要管?

想到這些雲夏鬱悶的起身出了教室,打算出去透透氣。

看到這些人的臉色,實在讓自己倒胃口,沒啥好心情,畢竟和他們又不太熟,大部分時候都是小透明的存在,秉承著對方不找自己麻煩自己,也不會主動找他們麻煩。

找過自己的麻煩,自己不去找他們麻煩,算賬,都算好了,他們還來找自己麻煩,那自己就不會客氣了。

雲夏出了教室,伸展了一下胳膊,感覺坐了一節課,渾身都不舒坦。

都待了幾年了也沒這樣啊,唯獨在這裏仿佛像坐牢,簡直比坐牢還難受,雖然自己沒有體驗過坐牢。

也沒有那個想法去體驗,好好的誰好人去體驗,走到中間的走廊,剛好看見學校操場的風光。

“這風景挺美的,不過天天麵對一些討厭的人,真是心情糟糕透了,也就這一點美好的讓我放鬆一點吧。”

雲夏,單手扶額,撐在走廊牆上,呼吸著四麵八方湧來的涼風,感受自然的空氣,看著綠樹成蔭,內心想著鮮花盛放的場景,格外感覺煩躁的心情舒展了好多。

尤其是身旁有自己喜歡的人陪著,還有一群玩的好的夥伴,一想到玩的好的夥伴,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和美好的記憶,仿佛交出重疊,在腦海中回憶。

“哈嘍。”

在雲夏發呆,看風景的時候聽到耳旁,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將雲夏從發呆中回過了神。

雲夏一偏頭就看見一個,穿著校服,高高瘦瘦,長相有點不好惹的男生,禮貌的對自己打著招呼。

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內心卻不禁感歎。

他是誰啊?

是在和我說話?

雲夏內心想著,跟著他打量自己眼光,看了看自己周圍,好像除了自己也沒有別人啊。

那就是在和自己說話了,不是和別人。

可自己不認識他呀。

那他是有什麼事?

“你好,我是昨天下午借你筆的,今天剛想把筆還給你,結果想著昨天沒問你叫什麼,也不知道你在哪個班級正苦惱呢,一出來就看到你在這發呆,筆還給你。”

那個男同學說著,從兜裏掏出一支筆,雙手遞上筆放在雲夏麵前。

雲夏,下一次的接過,才恍然大悟想起來。

昨天下午去圖書館出來的時候,本來是拿了本子和筆去圖書館記一點東西,結果出來就碰上他借筆,都說了不用還,然後就走了。

也沒有怎麼看對方。

畢竟看了也沒用,雲夏臉盲。

主要都是靠聲音辨別對方,但有些人的聲音又有點大眾,聽著好像也差不多,再加上兩個人也沒什麼交集,所以一時半會兒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沒事,就一支筆而已,我還有很多,不用還也行,昨天不是說了嗎?沒必要這麼客氣的,都是一個學校的。”

雲夏看著對方那麼有禮貌,客氣道。

“雖然隻是一支筆,沒有多貴重,但我說了要還就一定要還的,你收不收是你的事,我做沒做到是我的事。”

那個男同學一年正義凜然的道,雖然麵相看著有點凶神惡煞,又嚴肅,讓人感覺不好相處的模樣,但從話語間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對人還是挺不錯的。

畢竟對於雲夏來說,對方對於自己確實挺有禮貌的,對於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不過想著對一個陌生人都如此有禮貌,那對自己身邊親切的人和朋友就更加好了吧。

不過也不一定,誰說就一定了,所以也隻是猜測,再加上一切又和自己沒關係。

聽著他的話語雲夏笑笑,自己也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

“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聊,拜拜。”

男同學似乎也知道他們兩個人沒有什麼好聊的,本來就是一支筆的事,現在筆還完了,自己也確實該離開了,再加上好像有什麼急事一樣,說完都不等回話就直接走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雲夏輕笑一聲,將筆放進自己的口袋,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