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情況怎麼樣?”
“店長!附近沒找到,我們已經和現場工作人員反饋了……”
“……”
“店長,您別著急,應該沒什麼事……”
“……”
“店……”
“等我過去再說吧,先掛了。”
電話掛斷,手機的忙音從身旁不斷傳出。
昏暗的燈光下,少年久久站立,如同一尊失去生命的雕像。主辦方的廣播中很快傳出類似於商場尋人的內容,但這並沒有給南河任何安心的感覺。
先去子異那邊看看情況吧……還是有其他可能的,手機沒電,或者單純的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現場安保很明顯加強了很多,應該不會出事的,冷靜……冷靜下來。
周圍的環境不算安靜,心跳的很快,幾乎要跳出自己的身體。說是冷靜,此時的他壓根冷靜不下來。
正當他準備去觀眾區域看看看看情況時,手臂處的灼燒感卻逐步加強。
有所察覺的他停下腳步,感受著手臂處傳來的觸感,其中炙熱的溫度如同一根根有形的絲線被某種事物不斷牽引,最終指向同一個方向。
那種感覺,就像是體內的某種能量想要掙脫身體的束縛回到原本的地方一樣……
這麼明顯的感覺,南河自然不可能忽視。
這個方向是……江州區,江州林場。記得那時候,宵宮就是和自己在那裏遇見的……
不會是……
一股惡寒從他身後傳來,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摸出口袋裏的車鑰匙,朝著麵包車的方向跑去。
打開車門,啟動車輛。
劇烈的轟鳴聲自引擎傳出,踩下油門,整輛車如同一輛怒吼的野獸朝著離開賽場的方向開去。
“師傅開下門!”
“小夥子!等一下子……”
“有急事!師傅。”
“誒誒!好嘞好嘞,你別著急。”
升降杆緩緩抬起,比地裏犁地的老黃牛還要慢上許多。方向盤上本就陳舊的仿製皮革被攥的走形,連帶著南河的心一並緊繃。
升降杆抬起後,發動機一陣轟鳴,五菱宏光直接衝上主路。沿途的汽車停放並不規整,但此時的南河已經顧不上什麼剮蹭不剮蹭的了。
他的心裏,隻剩下那個在暖陽下微笑的身影……自己還欠她一個表白,欠她一個融入這個世界的機會,欠她一條回家的道路……
……
“老肥!你這貨色挺潤呀!難怪難怪……”
“老樣子,辦死口的。”
車內,幾個體闊腰肥的中年正眉飛色舞的‘讚賞’著後座上的女孩。
此時的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意識模糊。車內散發著難聞的氣息,混雜著汗味與酒氣以及一種長期不洗澡而產生的腥騷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很難聞,給人一種想吐的衝動。
“別介,這小模樣辦死口多沒勁呀,等會俺們給你錄像,量她也沒那個膽子漏出去。”
“瑪德記吃不記打是吧!上次處理不幹淨都露出去了,讓上頭知道了都吃不了兜著走……玩夠了給這婊子灌水泥,幹淨一點。”
這是……在哪……
宵宮的意識逐漸恢複,她下意識的想要移動身體,但身旁陌生的觸感讓立刻停止了動作。原本白嫩的小手微微充血,麻木,近乎失去觸覺。
一陣強烈的刺痛感自頭部傳出,眩暈感依舊存在,讓她近乎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
顛簸感配上狹小的空間讓人壓抑,由於捆綁以及嘴巴被堵住的緣故,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也是,自從那小逼崽子繼位幹點外快越來越難了……不過話說這人夠邪乎的,剛才想上手直接給老子燙個泡出來!”
“唉,你這別亂動。死的多沒勁,等這娘們醒了再搞也不遲嘛!哈哈哈!”
宵宮小心的睜眼,隻見自己身處一個烏黑的空間。身旁的人注意力集中在聊天上,並且與她拉開了一定距離。隻能看到身邊那人龐大的軀體,黑乎乎的一團,分不清五官。
這裏是哪……他們要帶我去哪?我不是在煙花會那裏,我不是在等南河……
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