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宮原本在庫房內觀察著南河的各種煙花製作設備,同時對電燈上的防靜電處理做出較高的評價。
不同硬度的煙花包裹材料,礦石原料,火藥,變速引信……
當然,還有一張蓋有大印的營業許可證。
宵宮嚐試拚裝了一顆簡易的煙花,但隨後又把煙花拆開,同時將所有的材料歸還原處。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會留下壞印象的……
不過這裏到一切看上去都好方便呀,現成的打磨工具,礦石,還有一台不需要點火的小燈!
如果老爹看到了,一定會很驚喜的吧。好想在長野原也建一個這樣的煙花工作室。裏麵放上平時開采的礦石,流明石,還有養金魚的大魚缸!
這裏還要放上幾個小煙花,還有桌邊再擺上玩具。桌子邊上要放上好多好吃的糖果!
此時的她像是回到了自己的煙花店,桌邊是數不清的煙花配方,店外是嬉戲打鬧的孩童。來店的客人絡繹不絕,和自己分享著那些平常卻溫暖的見聞……
但這裏,好安靜呀。
自己熟悉的人都在另一個世界進行著樸素的生活,老爹的耳朵也不太好,那些積壓的工作他肯定應付不過來。
好想,回去。好想,去找老爹。
失落的她走出房間,正巧看見呆立在店門口的南河。他的手中捧著一本發黃的日記,而他到神情似乎有些……奇怪。
“南河,怎麼了?”
“沒……沒什麼,那孩子把東西落在這裏了。”
南河輕笑,同時合上那枯黃的日記。他的思緒依舊停留在日記中青澀的筆記中,那些筆記很工整,但工整的過頭顯得有些笨拙。
“我想,我需要多準備一些材料了。”
“什麼材料?”
“煙花的材料。”
南河默默收起手中的日記本,思考再三,還是和宵宮講起日記本中的內容。
他並沒有想偷看隱私的想法,隻是覺得這個男孩剛才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或許想通過留下這個小本來向自己傳達某些信息,因此他翻開了日記的第一頁。
開篇是日本鴻巢花火大會的明信片,而在明信片的副頁上寫著淼淼與王子異的名字。
九月二十一日,晴。今天認識了一個奇怪的女生,她的名字叫淼淼。她憨憨的,問了我一道簡單的數學題。
九月二十三號,雨。月考砸了,爸爸用腰帶抽我,委屈,不想回家。放學沒走,憨憨的女孩和我聊天,送了我兩顆大白兔奶糖!甜甜的,好吃,但舍不得吃完。
十月八號,陰,考試失利,爸媽吵架。爸爸說我是個沒出息的賤種,傷心,這一切好像都是我的錯……
那一天,真的不想回家了。天很陰,離家出走的感覺很孤單。很冷,很餓……我吃掉了第二顆大白兔奶糖。天沉的下起了雨,雨打在身上很冷,但我不想進屋了。
就在那時,一把雨傘撐在我的頭頂。憨憨的女孩對我笑,她有一雙褐色的眼眸,很好看。
……
他們的故事很平凡,一個平凡的女孩,遇見了一個落魄的男孩。女孩家境相對較好,但常常為學業煩惱。男孩成績優異,但家中總是雞飛狗跳。
南河對那孩子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清晨對女孩喊出的那句:知道啦!
但這孩子,似乎並不像表麵上那麼陽光……
出於不觀察客戶隱私的考慮,南河隻看了日記中的一小部分。
“雖然不清楚女孩的具體計劃,但她找我訂的這枚煙花,一定具有特殊的意義。”
說著,南河將女孩的煙花配方遞給宵宮。同時為宵宮展示那場花火大會中不太起眼的一朵煙花。
“是它的配方,不過很多地方都簡化掉了。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這麼重要的時刻,煙花一定要熱烈才行!”
南河點頭,將日記本塞到櫃子抽屜中保存起來,同時熟練的為旺財的小飯盆裏加滿食物。
“好了,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