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來很平靜,平靜的可怕。
仿佛在說今天中午吃了什麼一樣簡單。
“這裏是他常呆的地方,我們有過約定,如果哪天他快要死了,就在門口掛上閑人免進的牌子。”
“他也是…?”
“對。”
曲道一很快猜到了這個房間的主人的身份,並且聽魏來的意思,這裏很可能還是一個長期據點。
“車上的話題其實還沒說完,這一層就咱倆,無需回避什麼。”
“目前依舊沒有一個合理的理論可以解釋,生還者為什麼可以清楚預感自己的死亡。”
“我指的不是意外,而是那種壽命耗盡,大限將至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準確,甚至可以精確到某一天的某一時刻,甚至,甚至就像…”
魏來說話的聲音小了下去。
“就像遊戲賬號被頂掉了。”
曲道一接過話茬,他又想到了那個邪教組織的理論。
魏來沒有反駁,表示默認。
“這麼看來那個邪教的理論好像還挺有道理,但我依舊覺得扯。”曲道一說道。
“哈,本來也就是個猜想而已,我說過,信不信你自己定奪,我們每個人對這套理論都有自己的看法,趨炎附勢的人,在光明之海可活不久。”
魏來眯起眼睛,有些感歎道。
話題就此打住,雙方都沒有在發言。
曲道一忽然覺得很煩躁,為什麼穿越前看的小說主角都是各種走向人生巔峰。
就好比一桌菜,穿越前雖然很平平無奇,但好在是麻雀雖小五味俱全,別人家穿越是換成了滿漢全席,到自己這?
你換菜就換菜,我也可以接受,但你端上來一盆屎是幾個意思。
眼下看來,能不能多活幾天都是問題。
“我以後怎麼自保?”
曲道一開門見山,這種要緊的事情還是火速問清楚才好。
“你肯定還沒成年,因為生還者的能力在成年那一天才會出現,並且一定是五大流派當中的一種。”
魏來再次攤開手掌,一張空白的符紙悄然出現,他繼續說:
“我成年那天,這張空白的符紙就出現在我的體內,這種特征完全符合詭道流派中的符師一職,所以我就是一名詭道符師。”
說到這裏魏來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加快了一些語速:
“我們還有一站行程,時間有些緊迫,我長話短說。”
“從有記錄的時期一直到現在,沒有人同時擁有兩種以上的能力,所以目前一個可信度很高的定論就是每個生還者隻能有一種職業。”
“你一定有意或無意的看到過市中心廣場的成人禮儀式。如此詭異的儀式吸引力每一個初來乍到的生還者,所以我們很早之前就對其展開了研究。”
“目前的出來的結論非常有限,其一就是每天下午兩點那裏的陰氣會非常濃鬱,其二就是這個儀式絕對是鬼物針對人類專門搞出來的,而目的是什麼暫未得知。”
“我和你說這個是想提醒你,雖然這個‘至高儀式’看上去真的很膈應人,但是你一定要去參加。”
曲道一回想起儀式的場麵,有些不情願的眨眨眼。
魏來接著說道:“因為如果你不去參加,結局就是當場死亡。”
曲道一瞪大眼睛:“啊?”
魏來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從統計來看,無論是有意無意,隻要是成年那天沒去參加至高儀式的人類,當天都因為各種理由死了。各種理由背後的黑手,我不說你肯定也能猜到。也是因為這個,我們推測出這所謂的儀式必然另有所圖。”
“話說回來,你哪天成年?”
魏來看向曲道一,詢問道。
“後天。”曲道一記得很清楚,後天他就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