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正是悶熱的時候,阮瀟瀟正在院子內的涼亭中抄寫經書。
“小姐小姐,老爺和夫人叫你去前廳。”扶搖一路小跑到涼亭中對著阮瀟瀟說道。
阮瀟瀟抄經書的手一頓,眉心微低,略帶愁容,“我這經書還未抄完,扶搖…”
扶搖心疼的看著阮瀟瀟,“小姐,這…”
阮瀟瀟泯著嘴,“你可打聽到什麼?”
扶搖正了正身子,“聽說是宮裏來人了,說的好像是選秀什麼的。”
宮裏?選秀?有這等好事他們難道不會上趕著給嫡出妹妹嗎,還會想到自己?
阮瀟瀟看著手裏的經文陷入了沉思。
三天前,她在自己的院子內和扶搖一塊兒做好了紙鳶,兩人準備去假山石那邊放的,不曾想路途中遇到了阮雁徽。
阮雁徽瞥見了阮瀟瀟手中的紙鳶,覺得好看,便想著叫人搶了過來。
阮瀟瀟和扶搖緊緊的護著紙鳶不被人拿走,可是兩個人怎麼敵得過阮雁徽身邊的隨從們,搶來搶去,最後紙鳶也破了,扶搖為了護住她,也受了傷。
阮雁徽邁著細碎的貌似優雅的步子走到她麵前,拿起破碎的紙鳶,俯視阮瀟瀟,嗤笑道,“就一隻破紙鳶,我問你要來,你給我就是,漬漬,瞧瞧你如今這副模樣,真白瞎了老天給你這副好容貌!”
阮雁徽最看不得阮瀟瀟的這副皮囊,長著一張明豔動人的臉,皮膚細膩溫潤如玉,還偏偏生了一雙媚眼,真是叫人心煩。
阮瀟瀟眉眼冷了幾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出聲,“原是妹妹喜歡,妹妹喜歡大可叫我再做一隻給你,為何偏偏要奪人所愛?”
阮雁徽冷哼道,“奪人所愛?就憑你也配說這句話?”她頓了頓,又說道,“姐姐你若生的不這般好看,那妹妹自然也不會…”
話還未落音,隻見阮瀟瀟憤然起身,狠狠地將阮雁徽推倒在地。
阮雁徽還未曾反應過來,隻覺得雙手發熱發痛,“你…你竟敢推我!”
阮瀟瀟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氣,“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妹妹下次可看好路。”
說完,阮母便急匆匆的趕來,看見摔倒在地的阮雁徽一陣心疼。
“娘親,你看她啊。”阮雁徽倒在阮母懷裏,一個勁兒的撒嬌。
“阮瀟瀟你反了不是!你妹妹細皮嫩肉的,要是日後留了疤痕,看我怎麼收拾你!”
阮瀟瀟冷眼看著她們母女二人,“母親要怎麼罰但說無妨,我都接受,扶搖,拿好紙鳶,我們回去。”
扶搖拿起紙鳶,朝著阮母二人瞪了一眼,便跟著阮瀟瀟走了。
阮雁徽和阮母在阮父麵前狠狠地哭訴了一番,阮父在朝堂上被人上了折子正煩呢,隻是敷衍的說讓阮瀟瀟抄三百遍經書。阮雁徽再怎麼氣,看這時阮父生氣的模樣也不敢說話了。
扶搖看著阮瀟瀟發呆的模樣,不由得又多叫了幾句,“小姐,快去吧,不然老爺不高興了又得罰你了。”
阮瀟瀟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將經書一股腦塞在扶搖手中,“好扶搖,我也就差那麼幾十遍了,你幫幫你家小姐我,我先去前廳了啊。”